裴音看見上面的名字,毫無意外。
她也沒有多加猶豫,直接接起了電話。
她的動作果決,反倒是電話那邊的人頓了頓。
在過了好一會兒后,他才問,“你剛才打電話給我做什么?”
裴音知道,他這是在主動等自己開口。
這也是他一貫的性格。
不管是什么東西,都得別人主動。
只有等他索取到了他想要的東西,他才會考慮著還給別人一點點。
甚至會覺得這一點點,都是恩賜。
——典型的利己主義者。
“怎么不說話了?”
裴音也不過停頓兩三秒,那邊的人立即不耐煩了,直接催促了一聲。
裴音這才回過神,說道,“沒什么,就想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她嘴上這樣說著,但陸硯瑾從她的聲音中卻聽不出任何的歉意。
他忍不住冷笑,“裴音,你這是道歉的態(tài)度么?”
“我就這態(tài)度?!迸嵋魠s是直接說道,“畢竟這件事本來就是因你而起,如果不是你在小區(qū)里搞這些事情,我會跟你說那些?”
“而且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所以你就算被我誤解了,其實你也是活該?!?
“不過今天的事情既然是個誤會,我還是得跟你道個歉的?!?
裴音一口氣把話說完了。
她的聲音平靜,就好像是在闡述什么故事一樣。
但陸硯瑾卻從中確認了一件事——她的確沒有任何的歉意。
就連道歉,對她來說也只是按部就班的一件事罷了。
此時也不管他接不接受,話說完后,蔣皎就直接將電話掛斷了。
陸硯瑾拿著屏幕已經暗下來的手機,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個傻子。
尤其是剛才那拿著手機猶豫不定,不知道應不應該接她的電話,等到她掛斷后又悵然若失的樣子,越發(fā)像是一個活脫脫的傻子。
電話已經被掛斷,他就是想說什么也沒有機會了,只直接將手機丟在了桌面上。
裴音說,她了解他,也知道他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