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望嘉原本是安靜坐在旁邊的。
他今天也累了一天了,原本趴在裴音身上眼睛都已經(jīng)閉了上去,但在聽見裴音說起今天的女孩兒時,他突然又將眼睛睜開了。
滴溜溜的眼神中透著幾分好奇。
“她母親是誰?”裴音問陸硯瑾。
“不太清楚?!?
陸硯瑾對別人的家務(wù)事并不感興趣,不過裴音既然想知道,他還是讓人去查了一下。
結(jié)果……倒是有些出乎他的預(yù)料。
關(guān)于任修的身體檢查報告,他的狀況的確很不好,這幾年的時間中他已經(jīng)見過了十幾次的化療和手術(shù),但因為他的病復(fù)發(fā)率實在太高,所以根本沒有辦法完全痊愈。
而且他和任思禹,其實并沒有血緣關(guān)系。
至于任思禹是從哪兒來的,陸硯瑾的人也沒能查到。
“所以任修是想干什么?”裴音問陸硯瑾,“如果當初他選擇隱瞞一切讓阮俞傷心離開是為了她好,那他現(xiàn)在又為什么要找你聯(lián)手,想要你幫忙對付阮俞?”
陸硯瑾沒有說話,眼睛也一直盯著那份檢查報告看,臉色帶了明顯的陰沉。
“陸硯瑾?”
裴音又叫了他一聲。
他這才回過神來。
眼睛在看了看她后,回答,“我或許被他擺了一道?!?
“你說什么?”
“他其實壓根沒想過要守著霖州?!标懗庤f道,“但他也知道現(xiàn)在阮俞和荀亦聯(lián)手的事情,所以,他想要將我一并拉下來。”
“不管我是答應(yīng)他,還是準備坐收漁翁之利,我插手之后,荀亦肯定無法得償所愿?!?
裴音皺眉,“可你原本不就是這么打算的嗎?”
“原來是這樣,可現(xiàn)在呢?”
陸硯瑾看向裴音,“知道了這些事,你覺得我還能維持原先的打算?換句話說,就算我堅持如此,你肯定也不會同意。”
裴音還是不太明白。
“他刻意隱瞞了自己生病的消息,不僅僅是為了阮俞,也是為了讓我入局。”陸硯瑾慢慢說道,“如果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他的身體狀況,那我這次根本就不會來肅城,也不會去插手中間任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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