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酬太多。”祝董端詳她,“您是越活越年輕了。”
“你少笑話我了?!敝芊蛉艘Я艘话昕鹃僮?,“卿安多大了?”
“二十六歲。長女意外夭折,我們夫妻又熬了十年,才盼來小女兒卿安。”
“畢業(yè)了嗎?”
“她沒讀大學(xué),請了老師教書法和國畫,我們夫婦也由著她的興趣。”祝董一頭霧水,“您怎么問起卿安了。”
“你有時(shí)間,安排卿安過來?!?
周京臣舔了一下槽牙,腮骨鼓了鼓,目光銳利幽冷,“祝小姐不熟悉北方,您招待嗎?!?
“我招待??!”周夫人理所應(yīng)當(dāng),“老宅寬敞,還騰不出一間富裕的空房了?”
這下,他不僅目光冷,連一張臉也冷了。
迅速結(jié)了一層寒霜。
“你不常在老宅,禧兒又上學(xué),我一天天也寂寞?!敝芊蛉说囊鈭D,再明顯不過了。
祝董是生意場混跡的人精,自然明白,馬上答應(yīng)了,“您疼愛卿安,是卿安的福氣?!?
周夫人嘆息,“京臣剛退婚,我發(fā)愁他的婚事,畢竟三十歲了,早日成家立業(yè),我和淮康也安心。外面那些花里胡哨的姑娘,不如自家的姑娘知根知底?!?
祝董笑,“那是?!?
沈承瀚全程望著周京臣,目睹他那張臉一陣青一陣白。
......
臨近中午,祝董趕飛機(jī),匆匆離開了。
周夫人坐進(jìn)車?yán)?,無意一瞟后視鏡。
對(duì)上一雙漆黑威懾的眼睛。
驀地,氣溫驟降。
如同冰窖。
周京臣沒坐自己的車,坐在周夫人這輛車的副駕椅,叼了煙,煙霧徐徐,他一口沒吸,任它焚。
“禧兒呢?”周夫人氣定神閑。
“您什么意思?!彼徽{(diào)陰森,顯然是瀕臨爆發(fā),在克制著脾氣。
“我的意思在包廂已經(jīng)表達(dá)清楚了?!敝芊蛉四﹃滦涞哪档ご汤C,“籠絡(luò)祝云樓?!?
“我正在籠絡(luò)他。”
“拿什么籠絡(luò)?”涉及家族大局,周夫人精明又世故,“拿職務(wù),他是副董事長,一人之下;拿金錢,李家從不虧待功臣,祝云樓名下至少有十億資產(chǎn),祝家沒有紈绔子弟,唯有一女,不賭不嫖的,開銷小,鈔票不吸引他。”
周京臣摘下唇邊的煙,撣了撣灰燼,“我吸引他嗎?”
“你吸引他干什么!”周夫人瞪眼,“吸引他女兒祝卿安?!?
“吸引不了,可以吸引祝董。”
周京臣一派胡,周夫人強(qiáng)壓住心中的怒火,“我保證,卿安比菁菁適合你,討你的喜歡?!?
“您又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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