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江頌帶著自己的心腹保鏢們乘電梯下樓,卻被司徒靜瑤攔在了一樓大廳。
“干什么去?”司徒靜瑤雙臂抱胸,陰沉著臉問江頌道。
江頌恭敬地笑了笑:“悶了好幾天了,出去散散心?!?
司徒靜瑤沒好氣道:“這才剛剛派人去暗殺過楚門的小少爺,今兒個就閑不住了?就不怕楚門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奉勸你,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在這兒當(dāng)縮頭烏龜吧!等楚治卿跟你爸談完了,你愛去哪去哪!”
江頌似笑非笑:“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那不是我干的?!?
說著,便往外走去。
“站??!”司徒靜瑤厲喝一聲,保安們齊刷刷堵在了門口。
“司徒小姐,你這是什么意思?”江頌誠惶誠恐。
那美嬌娘口吻冰涼:“我說了,在你爸跟楚治卿談妥之前,你哪兒都不準去!”
“我有自己的生意要去談啊……”江頌為難道:“司徒姑娘,你沒道理限制我的自由吧?”
司徒靜瑤面不改色:“我是為你的安全著想!”
“司徒姑娘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不過,我?guī)е@么多保鏢,安全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的,就不勞司徒姑娘費心了!……走!”
話落,江頌的保鏢們便跟門口的保安推搡了起來。
江頌看了看手腕上的勞力士,扭頭對司徒靜瑤說道:“司徒姑娘,你這樣,真的有些不講理了吧?我今晚,可是有一筆大生意要談的!”
司徒靜瑤閉了閉眼,她清楚,自己實在是沒有理由限制江頌的人身自由,再攔下去,若是傳到如風(fēng)先生的耳朵里,只會對她不利,不得不揮手示意保安讓開。
等江頌一行人走出大門,司徒靜瑤便問一旁的年輕女子:“楚治卿父子倆今晚有沒有什么不對勁?”
年輕女子道:“手底下的人剛匯報過,楚治卿還在江家罵娘呢,楚宇軒的傷勢暫時打探不到,但他的人也都在醫(yī)院,沒有離開過。”
司徒靜瑤若有所思。
江頌肯定也在派人監(jiān)視著那父子倆呢,要不然就不會貿(mào)然離開紅樓這個堅不可摧的龜殼。
可江頌向來謹慎,按他的性子,即便明知沒什么危險,在當(dāng)前這緊張局勢下,也斷然不會離開紅樓,就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要緊事,非要讓他親自去處理?
“江頌最近都跟誰聯(lián)系過?”司徒靜瑤問道。
年輕女子搖搖頭:“不知道,他一直待在紅樓,房間門都不出,我們也進不去……”
司徒靜瑤嘆了口氣,嘀咕道:“但愿是我多慮了,江頌?zāi)敲粗斏鞯娜?,?yīng)該不會出什么事……”
如何聽著,都有種自我安慰的韻味。
江頌一行十多人,共開了五輛車,約莫十點四十左右,從北環(huán)路駛出了市區(qū),一路上并未發(fā)現(xiàn)有可疑車輛跟著他們。
沿著導(dǎo)航在國道上又行駛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終于到了楚浩然發(fā)給他的位置。
江頌看了看四周的環(huán)境,萬籟寂靜,連個鬼影子都沒有,面前矗立著一座古樸莊園,莊園里燈火闌珊,大門口一位保安正警惕地打量著他們。
保鏢從車里探出腦袋,環(huán)顧四周片刻,說道:“江總,這地方也太偏了,我怎么突然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江頌蹙了蹙眉,思忖片刻后,泰然笑道:“我之前聽說過,楚浩然在郊外這一片鳥不拉屎的地方建了一個莊園,今天還算是頭一次來啊,這小子,是生怕別人會發(fā)現(xiàn)我跟他有接觸!哈哈哈……你下去跟保安說一聲吧?!?
保鏢點了點頭,拉開車門下車,跟保安攀談了一陣后,回到車跟前,對江頌說道:“江總,沒問題,保安說楚浩然已經(jīng)給他交代過了,咱們可以把車開進去?!?
“嗯……上車,進去吧。”
進到莊園里面,五輛車子逐一停在了停車場,下車后,江頌看了看一旁楚浩然的車,以及另一輛奔馳商務(wù)車,輕輕勾了勾唇角,暗自嘀咕道:“看來,他的客人已經(jīng)到了?!?
保鏢們絲毫不敢松懈,簇擁著江頌向亮著燈的會客廳走去。
門口的一位保鏢大老遠就打開了門,恭恭敬敬地立在一旁,等江頌走近后,忙不迭地鞠躬道:“先生,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