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楊霄把目光落在關(guān)燁的身上。

自從楊霄分析完案件，關(guān)燁的頭就沒有再抬起來。

他擺弄著手里的鋼筆，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楊霄特意提高了音調(diào)，說道：

“關(guān)大，宴歸來酒樓的老板葉珍珍還需要再溝通一下。

她似乎對警方有些顧慮，在今天的問詢中沒有把事情說清楚，特別是案發(fā)時她的辦公室到底還有哪些人，當(dāng)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既然關(guān)大跟她熟悉，就請你再跟她談一談。

畢竟警方也是為了盡快抓住犯罪嫌疑人，避免再發(fā)生類似的事情?！?

“啊！”

關(guān)燁沒想到楊霄會給他安排差事，先是一愣神，然后趕緊點頭答應(yīng)：

“好！好！

我、我去找葉總重新錄一份口供?！?

……

蔡廟鎮(zhèn)某民宅。

幾個壯漢擠在昏暗的白熾燈下玩牌。

“花！花！花！”

正中間的葉濤斜靠在桌子上，用力地搓揉手里的牌。

周圍的壯漢大喊呼喊著。

“開！”葉濤低頭瞄著底牌，翻開后用力地拍在桌子上。

紅桃三、梅花五、梅花八！

葉濤一頓操作猛如虎，架勢擺得十足，打開一看是一副爛牌，氣得直拍桌子，吼道：

“操！

輸了一晚上，什么手氣！

拿走！拿走！”

葉濤側(cè)身揮手，讓贏錢的小弟趕緊把桌上成疊的鈔票收走。

拿到一個對子的小弟興高采烈地把錢劃拉到自己的面前，大聲感謝道：

“謝謝大哥！

大哥今天是故意放水呢。

兄弟們，等會我請大哥去消費，你們也一起?。　?

“好！”

牌桌上的氣氛更加熱烈。

“操！”葉濤把牌一丟，站起身來說道：

“一直輸，還玩?zhèn)€叼毛！

不玩了，你們玩吧！”

葉濤離開牌桌，點燃一根煙走到另外一個房間，那里放著一個鋼筋焊的鐵籠子，里面關(guān)著一個被扒光了衣服的男人。

男人的身材很高大，只能蜷曲在籠子里，身上傷痕累累，到處都是被毆打后留下的淤青。

整張臉腫的像豬頭。

他看到葉濤，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嚇得渾身瑟瑟發(fā)抖。

“??！”

葉濤掐著香煙，張開手大叫著撲向鐵籠，嚇得男人渾身一抖，發(fā)出驚懼的慘叫聲，不停地求饒：

“??！

葉哥！葉總……不！不！葉爺爺，求求你放了我吧！

今天的事情真的跟我沒關(guān)系！”

“嘁！”

葉濤揮手，把夾在手里的煙放到嘴角，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穿過關(guān)押男人的房間，從一處狹窄的樓梯來到天臺上。

葉珍珍靠在天臺的護(hù)欄邊，腳下散落著十幾根女士香煙的煙頭。

“老妹，生福啦！”

葉濤走到葉珍珍的身邊，摟著葉珍珍的肩膀，嘴里冒出來一句港島話。

葉珍珍曾經(jīng)在羊城闖蕩過，知道葉濤說的是“辛苦啦”！

她挪動肩膀，從葉濤的手里掙脫開，給自己又點了一支香煙，說道：

“哥，三年啦！

你怎么就不能改改你的脾氣？

求求你，別再惹事了！

今天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呸！”

葉濤看起來像個不起眼的小商人，但是說話做事帶著一股無法改變的痞子味，往樓下吐了一口唾沫，說道：

“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