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車里的幾個人連大氣都不敢出。
直到楊霄背著手走遠,才有人對童然說道:
“童然,他就是你師父??!
終于見到活人啦。
果然……跟傳說的一模一樣。
那雙眼睛太嚇人了。
剛才他盯著我們看的時候,我連大氣都不敢出!”
車里的另外幾個人也深有同感。
要說他們都是刑警,心理素質比普通人強得多。
可是楊霄的目光就像一把鋒利的尖刀,直插入內心,好像能把人看透。
在他們的心里甚至冒出這樣的念頭,當時誰要是輕舉妄動,楊霄會毫不猶豫對他們發(fā)起攻擊。
楊霄就像是一個兇猛的獵食者!
而車里的四個人成了獵物。
直到楊霄離開,所有人才長吁一口氣。
“呼!”童然同樣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然后一臉得意地說道:
“那是當然,我?guī)煾缚墒寝纱ň绲膫髌妫?
我讓你們把車停遠點,偏不信,這下丟臉了吧。
趕緊走吧?!?
黑色轎車啟動。
開車的年輕刑警好奇地打聽道:
“童然,我看你師父的身體已經(jīng)沒有大礙。
他還回西康州嗎?
你家肯定有消息,給我們透露一下唄。
我倒是希望楊局能來咱們市局。”
“這我可不知道!”童然趕忙搖頭矢口否認清楚楊霄的工作安排。
所有人都知道省廳正在研究楊霄的安置問題,上級組織部門沒有宣布前,童然可不敢亂說。
童然的幾個同事看她的反應這么激烈,猜到她肯定已經(jīng)聽到些風聲,又試探著問道:
“我聽說省政法委在向省廳要人。
童然,你師父不會離開公安系統(tǒng)吧?
他可是咱們奚川的神探。
真要是調省政法委從政,那就太可惜啦。
我們還指望跟楊局學點東西呢!”
“那更不可能!”童然同樣搖頭,而且態(tài)度非常篤定,說道:
“就算省政法委要人,我?guī)煾敢膊粫サ模?
他曾經(jīng)跟我說過,一輩子都不會脫下這身警服。
組織部門選拔干部,也得征詢本人的同意吧。
你們別瞎猜啦。
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傳出來。”
……
下午六點。
李鯉匆匆回家。
她打開房門,沖著屋里喊道:
“老公!慟慟!
我回來啦!”
家里靜悄悄的。
沒有人回答李鯉。
“還沒回家嗎?”李鯉把皮包放在鞋柜上,一邊自自語,一邊換上拖鞋,準備走進屋里。
“沖??!”楊霄突然從客廳里冒出來,嘴里喊著口號,屁股底下騎著一輛兒童玩具車,手里舉著玩具槍,瞄準李鯉沖了過來,嘴里還模仿子彈射擊的“biubiu”聲。
在楊霄的屁股后面跟著一個趴在地上,撅著屁股的小胖墩,抱著一根比他的身高還要長的木棍,學著楊霄的模樣,假裝自己拿的是槍瞄準李鯉“射擊”。
李鯉看著灰頭土臉的兒子,強忍著心頭的怒氣,捂著額頭問道:
“你們在干什么!”
“我教兒子打仗呢,這叫步坦協(xié)同!”楊霄沒有注意到李鯉正在不停地沖他使眼色,理所當然地回答,從扭牛車上站起來,命令道:
“全體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