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剛剛結(jié)束內(nèi)戰(zhàn)的原因,道路上隨處可見荷槍實彈的軍警。
從海灘離開不到十公里,楊霄所乘坐的面包車就經(jīng)過三次武裝檢查。
不過武裝軍警在得知楊霄是華夏港灣的人,都順利放行。
即便如此楊霄還是感覺到錫蘭國內(nèi)的局勢有些緊張。
面包車抵達錫蘭首都科城,并沒有停留,向著東面繼續(xù)行駛,最后在一個名叫麻拉比的小鎮(zhèn)停下來。
很快就來了一個渾身灰塵仆仆,頭上戴著黃色安全帽的當?shù)啬腥藴惿锨皝?,趴在駕駛室外跟阿魯?shù)掠卯數(shù)卦掄止荆詈鬀_楊霄豎起大拇指,用蹩腳的華語說道:
“華夏人,??!”
然后騎上一輛摩托車在前面帶路,領(lǐng)著面包車開進一條顛簸的小路。
楊霄膽子實在大。
其他人未必如此信任錫蘭本地人。
他身上揣著不少美刀,鬼知道阿魯?shù)麓虻氖裁粗饕?,要把他帶到哪里去?
前面騎摩托的哪里像是軍火商,除了皮膚黑一點,跟國內(nèi)工地上的農(nóng)民工沒有區(qū)別。
面包車最后停在一條在建的高架橋旁。
工地上掛著的“安全重于泰山”幾個字告訴楊霄,這是華夏公司承建的項目,在高架橋上來來往往的工人里還能看到不少熟悉的東方面孔。
阿魯?shù)吕檬謩x,下車前對楊霄說道:
“別擔心。
嘎亞是我的朋友。
你給我五千刀,里面的東西隨便你挑。”
楊霄初來錫蘭,這里的風俗確實震驚到他,軍火交易這么隨便嗎?
直接來家里交易!
嘎亞站在一個小院門口,熱情地向阿魯?shù)潞蜅钕稣惺郑€把家里的老婆孩子叫出來介紹給楊霄認識。
無論阿魯?shù)?,還是嘎亞都沒有軍火交易的緊迫感和神秘感。
在外人看來就是楊霄這個來自異國他鄉(xiāng)的人到嘎亞家拜訪做客。
周圍的鄰居聽到動靜從屋里出來,向嘎亞家投來羨慕的目光。
或許在他們看來,嘎亞在華夏公司的項目工地工作,能認識一些華夏人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好吧!
楊霄只能既來之則安之,跟在阿魯?shù)碌纳砗笞哌M嘎亞的家里。
嘎亞的家是一棟兩層小樓。
不過第二層只有立柱,連磚墻都沒有砌。
房屋還是毛胚,里面自然也沒有什么家具,只有一張破舊的毯子,既是會客的沙發(fā),也是睡覺的地毯。
好在錫蘭是亞熱帶季風氣候,全年氣溫二十度以上,倒也不必擔心著涼。
嘎亞進屋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只留下妻子和幾個孩子局促不安地站在一旁。
他們在好奇地打量楊霄。
阿魯?shù)赂嬖V楊霄,這就是錫蘭普通老百姓的日子。
土地永久私有。
一家人東拼西湊買一塊地,父親打一個地基,死了以后兒子繼續(xù)砌墻,到孫子一輩或許才能建好一棟房子。
錫蘭原本是個富饒的世外桃源。
該死的戰(zhàn)爭摧毀了一切。
現(xiàn)在這個國家剩下的只有貧窮。
“你知道嘎亞以前是干什么的嗎?”阿魯?shù)聼o聊地尋找話題跟楊霄閑聊。
楊霄搖頭,他不知道也不關(guān)心。
可是阿魯?shù)潞芟矚g跟楊霄交談,或許這樣能顯擺他標準的普通話,說道:
“他曾經(jīng)是海軍陸戰(zhàn)隊少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