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于峰兄妹四人前腳剛剛離開混合大院,兩道急匆匆的身影就趕來了這里,且兩人都是一副誠惶誠恐的表情。
“周于峰是在這里住的嗎?”
劉曼曼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的哭腔,抬起頭看著田亮亮問道。
“是是吧?我們進去看看?!?
田亮亮輕輕點了下頭,長吁了一口氣后,與劉曼曼一起走進院子里。
胡漢的事件在這座小城市里迅速發(fā)酵,本來這座小城市里就沒什么新聞,平日里也就是些哪家吵架了,哪家人離婚了的這類小事。
突然出了這么大的事,那幾百萬的貪污款,更是讓這座小城里的人難以置信,而且牽扯的人數(shù)很多,還是出在臨水鋼廠里的大事。
據(jù)說,還有人要被判死刑!
這種勁爆性的消息,像是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了臨水市的大街小巷。
昨日在警局的時候,劉曼曼和田亮亮看到王秀蓮和胡小山被抓,心里也察覺到了某些事的不對勁,但還沒聯(lián)想到會出這么大的事情。
從今天早晨開始,甚至從昨天下午胡漢被抓的時候,鄰里鄰居們就開始議論了,甚至是路邊的小販,早晨買菜的時候,也能跟小販說上幾句關(guān)于胡漢的事。
聽著父母跟鄰居們議論這事,劉曼曼才了解到了胡小山被抓這事,竟然是這么嚴重的事情。
而且也是第一次聽到死刑這個詞,心中涌起的震撼是之前從未有過的。
慢慢的,聽到人們說,胡漢的兒子,是在路上搶別人證據(jù)才被抓的,瞬時就使得劉曼曼頭皮發(fā)麻,臉色慘白地楞在那里。
此時周于峰那句莫名其妙的話,再次浮現(xiàn)在自己的腦子里。
明天我就去報警!搶我的證據(jù)!還有你們兩個!我把這事給忘了!
越往下想就越是害怕,身子哆哆嗦嗦地站在那里,面如死灰,那種絕望,就好像是被宣判了死期一樣,等待著執(zhí)行的時間,等待著被抓到監(jiān)獄里。
劉曼曼怎么下的樓的,她也不知道,走出單元樓之后,有些虛脫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田亮亮也是一樣,此時他剛好來到劉曼曼家的樓底下,找她來商量這件事情,或者是找一個心靈的藉慰。
“怎么辦?”
劉曼曼問道,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滴落了下來,她是真的怕了,這樣的事情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還聽說死刑什么的,心里涌起的心悸到了極致。
“去去找周于峰吧,希望希望他還沒有去警局。”
田亮亮還保有著一絲理智,把劉曼曼從地上拉了起來后,往著混合大院那里走去
敲了好一會的門,又趴在窗戶上,往里看著,周于峰并不在家里。
“怎么辦?”
說著,劉曼曼就要哭出來了。
田亮亮也沒有心情去安慰她,站在門口發(fā)著楞,胸口竟然是惡心了起來。
家里花了很多的錢給自己談好了工作的事情,自己一天還沒有去上班,就要把我抓起來了嗎?我抓后,我爸媽還怎么活?
“要不要不我們?nèi)フ覐堊尤锇?,她和周于峰關(guān)系不錯,讓她跟周于峰求求情。”
劉曼曼突然說道。
田亮亮一下轉(zhuǎn)過身來,重重地點了下頭,自己的腦子已經(jīng)是一片空白,一點的辦法都想不出來。
兩人沒有一刻的停歇,向著張子蕊的家里跑去。
因為胡漢的事,臨水市有名的幾個工廠都開始停工檢修,開始了嚴查。
富大海的工作單位也因為這事休息了,和李小梅一起,來到了張子蕊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