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冬中,周于峰就這樣一直等著,從上午到了中午,又從中午到了下午,再之后,天空緩緩地黑了下來。
街道上的商販也收攤準(zhǔn)備往回走了,街道上的車子也少了很多,在一陣寒風(fēng)吹過后,也徹底讓周于峰失去了耐心。
這樣的行事作風(fēng),不禁讓周于峰小瞧了起來,嘴角微微上揚,不屑一笑。
已經(jīng)很明顯了,就算是遇到什么急事,可能讓自己等一天的時間嗎?
哪怕是真的走不開,委派一個人過來,跟自己說明情況,那個男人會想不到如此簡單的方法嗎?
很顯然,是有意為之!
在此時,周于峰想到了當(dāng)時去沈佑平家里時,那輛奔馳車突然停下的那一瞬間,當(dāng)時沈自染肯定也在車?yán)铩?
那個沈自立,這么高的身份,做這些小兒科的事吧?真是太掉價了。
甚至多去想一刻,都覺得是浪費自己的時間!
太惡心了!
從袖口里抽出胳膊,周于峰彎下身子,提著呢絨麻袋準(zhǔn)備要離開了,春晚的關(guān)系,只能是再想辦法了,對沈自立,也賴得去想,還不如沈自染。
可就在這時,從遠(yuǎn)處駛來了一輛車子,兩道耀眼的燈光打在了周于峰的身上,徐徐地開了過來。
一瞬間,周于峰被吞噬在了這道亮光中,伸手擋在眼前,瞇起了眼睛,
可車子的速度卻是極慢,刻意將目光打在周于峰的身上,在挑釁寒風(fēng)中的男人。
終于,車子??吭诹酥苡诜迳砼?,而在此時,周于峰才得以睜開眼睛,看向車標(biāo),正是沈自立的那輛奔馳標(biāo)志。
打開車門,沈自立從后座那里走了下來,而同時也從主駕駛和副駕駛下來兩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一左一右地站在周于峰的身邊。
看到這一幕,周于峰心底涌起了不妙的感覺。
“呵呵,周于峰,看到你準(zhǔn)備要走了,我就急忙過來了,感覺京都的天氣怎么樣?”
看著周于峰,沈自立一臉戲謔地說道,此時說話的語氣,跟見他第一面時的穩(wěn)重氣息判若兩人。
“沈哥?!?
周于峰輕笑了一聲,微微扭頭,在車?yán)锟吹竭€有一個女性的身影,大致猜到了是沈自染。
最毒婦人心的念頭在周于峰的腦中一閃而過,這個煞筆女人,看來是要給朱軍出氣了。
你媽的煞筆,真是富不過三代!
周于峰心里罵了一聲后,突然扭頭,大步向著前方跑去。
“抓住他!”
沈自立高吼了一聲,指向前方,面容也變得猙獰了起來,紈绔子弟的形象暴露無遺。
在長輩面前一副樣子,在其他人面前又是另外一副樣子,沈自立就是這樣的男人,善于偽裝!
兩個魁梧男人也瞬間就向著周于峰狂奔而去,緊緊握著雙拳,咬牙切齒著!
周于峰的速度并不慢,這些紈绔子弟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自己心里也是沒底,總之要先離開這里,好漢不吃眼前虧。
腳底的速度越來越快,在一條街道的拐角處,周于峰快速轉(zhuǎn)彎時,突然小腿處傳來了劇烈的疼痛感,一下讓男人摔倒在了地上。
因為跑得速度很快,周于峰趴在地上,往前劃了兩米之遠(yuǎn),手心撐地,磨破了皮,流出了鮮血。
但無暇顧及這一些,左腳小腿處,才是鉆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