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湯:“陛下說扣你俸祿?!?
葉無坷急了:“這怎么行!”
張湯笑了。
“陛下說,車海國使臣的事你沒有及時上報,雖然處置倉促粗暴了些但終究是有理有據(jù)依法依規(guī),所以扣你半年俸祿以示警戒。”
葉無坷:“陛下太狠了?!?
張湯道:“什么都沒事,扣錢就不行唄?”
葉無坷:“扣錢?這世上還有比扣錢更狠的?”
張湯點了點頭,這一點頭讓葉無坷心里莫名一緊。
張湯說:“是你身上所有職位的俸祿,都扣半年?!?
葉無坷仰天悲鳴:“陛下......這不是要我命嗎?!?
張湯舒服了。
為了葉無坷他和三十幾位大人在朝堂上對罵了那么久,現(xiàn)在看到葉無坷一臉悲憤他總算是滿足了。
“陛下說,暫時不收回你執(zhí)金吾的身份,除了廷尉府和鴻臚寺之外,武侯府、巡城兵馬司以及長安府的人你都可調遣安排?!?
葉無坷道:“不想干了?!?
張湯:“就因為沒錢?”
葉無坷再次悲鳴起來:“這還不夠?扣我錢還想讓我干活兒!”
張湯:“忍著吧?!?
葉無坷:“噢......”
張湯問他:“我沒讓人找你來,你自己過來找我,是有什么事要說?”
葉無坷道:“我到廷尉府之后,廷尉府里的千辦職缺其實一直都沒空著,我那個分衙,也一直都沒有建起來?!?
張湯道:“廷尉府里地方足夠大,你自己選個院子,人手......你暫時先用我撥給你的手下,然后抽空去你娘家調一些人過來?!?
葉無坷:“我娘家?”
張湯:“兵部?!?
葉無坷:“副都廷尉這話說的我好像是嫁進廷尉府里的受氣小媳婦兒?!?
張湯:“兵部的那群老兵痞都是這么想的。”
葉無坷不好意思的笑起來:“那您還不對我好點?!?
張湯道:“你一天到晚給我惹禍,我一天到晚給你擦屁股,我還怎么對你好?你分衙要建......所需款項從賬面上去支?!?
葉無坷嘿嘿笑:“張爺威武!”
張湯瞥了他一眼,坐直身子示意不必再按了。
“聽說你從武侯府調了個人過來?”
“是,叫卓牧云,原是邊軍老兵?!?
“調就別孤零零的把他一個人調過來,辦事容易出差錯,把他那一隊武侯都調過來,我稍后給武侯府知會一聲?!?
“你是不是想給陳慶之和叫卓牧云的升職百辦?可以,一會兒帶人去庫里領了官服印綬和兵器?!?
張湯問:“還有事嗎?”
葉無坷搖頭:“沒了!”
張湯指了指門外:“滾蛋吧?!?
葉無坷往桌子上踅摸了踅摸,張湯伸手就把糖盒給捂住了。
“年紀大了吃糖多了會壞牙?!?
葉無坷說完這句話居然就走了,讓張湯頗感意外。
葉無坷帶著卓牧云和陳慶之兩人去庫里領了東西,換好衣服之后,這兩人看起來都比之前英武了不少。
葉無坷晚上還要去四海堂,半路要去蘇記買些東西去看望陳小攀家人。
他總是會刻意隱藏起來自己的悲傷,哪怕是在張湯面前也如此。
馬車在蘇記門口停下來的時候,葉無坷下車習慣性的往四周看了看,在對面行人之中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他眼神微變。
“你們去買,我一會兒回來。”
葉無坷把錢袋子拋給陳慶之,然后朝著路對面過去。
七繞八繞,葉無坷的視線始終盯著前邊那道身影,不得不說,那個人躲避追蹤的能力強的可怕。
也就是葉無坷,換另一個人也許早就跟丟了。
那人最終走進一條小巷,葉無坷快步跟了進來,一拐進巷子,那人已經(jīng)在前邊等著他了。
“三奎哥?!?
葉無坷快步過去。
前邊的漢子把斗笠摘下來,看向葉無坷的時候眼神里是難掩的牽掛。
“你傷怎么樣?”
三奎急切問道。
葉無坷走到他身前:“我沒事,你沒有受傷吧?!?
三奎搖頭:“我沒有,你讓我和大奎二奎去接阿爺在半路上悄悄返回益州,那些暗中盯著我們的,見我們真的出了西蜀道果然就沒再跟。”
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葉無坷:“我回益州之后不久就聽說你受了重傷,后來你在益州城內殺那些官員的時候我在人群里看了你一眼?!?
葉無坷道:“傷沒事,放心?!?
三奎松了口氣,他走到巷子口往外看了看確定沒人跟上。
轉身回到葉無坷面前,三奎壓低聲音說道:“查到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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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偉大的人民軍隊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