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身后突然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好看嗎?”
此刻的維修工終于看清手里的鐵鴨蛋是什么東西,身子頓時僵硬,哆哆嗦嗦轉(zhuǎn)過頭,便看到老四那張人畜無害的臉。
可那張臉,在眼下的維修工眼里,如何也不能跟“人畜無害”聯(lián)系起來。
誰家人畜無害的人,車?yán)飼麐尩难b一大包手雷?!
“你在找什么?”老四問道,眼里泛著些許嘲弄。
維修工雖然還想強(qiáng)裝鎮(zhèn)定,但眼下這種情況,是個正常人都裝不出幾分鎮(zhèn)定來,顫抖著將手雷塞回了包里,哆哆嗦嗦從副駕駛退了出來,隨即轉(zhuǎn)身,后背緊緊貼在了車門上,渾身上下都已沁出了一層冷汗,驚懼地盯著老四:“沒、沒什么,我想、想給你洗一下車,想、想把東西先搬出來。”
此刻的維修工大腦陣陣短路,絞盡腦汁也只能編出這么個狗都不信的理由。
還蠢不自知地在心里怪罪起自己的那兩個同伙來,為什么也不提醒一下他?
但當(dāng)他無意間看見老四手里拿著把彎刀,刀身上沾著的新鮮血液還在不停往下滴落……
霎時間頭皮一陣發(fā)麻,下意識看向右前輪的方向,果然,那兩名同伙已經(jīng)倒在了血泊之中,喉間的鮮血還在不斷噴濺!
悄無聲息就做掉了兩個人,這、這還是人嗎?!
老四不慌不忙,將彎刀插進(jìn)了這小毛賊的嘴里,隨即向一旁歪了歪腦袋,面無表情道:“往旁邊挪一挪,我懶得擦車?!?
維修工眼前一陣黑一陣白,呼吸斷斷續(xù)續(xù)仿佛窒息一般,想放聲大喊,但嘴里噙著一把刀,刀尖似乎已經(jīng)抵在了他的嗓子眼,根本不敢發(fā)出半點(diǎn)聲音來!
見他呆愣著不動,老四也不再廢話,揪著他的頭發(fā)往旁邊一扯,同時揮動了手里的彎刀,直接從維修工的左半張臉里橫切了出來,緊接著,又一刀割破了喉嚨,將之扔在地上,讓他享受著死亡來臨前、最后一分鐘絕望且恐懼的時光。
看到車門上還是被濺上了兩滴血,老四的眼神有些不耐煩,嘀咕了句“哎西吧”,隨后擦掉血跡,收起彎刀,親自動手,給右前輪上最后兩顆螺絲。
同一時間,胖子拿著一堆票據(jù)走出辦公室,臉上堆著笑,對楚宇軒說道:“您看看,這是今晚的費(fèi)用,沒問題的話,就結(jié)一下賬吧。”
楚宇軒莞爾一笑,接過賬單瞧了瞧,提唇道:“這么貴?”
胖子咂摸嘴道:“這還貴?您這算小車,拖車費(fèi)一公里一千,不到一公里也按一千算!輪胎嘛……破的地方太多,不能補(bǔ)了,給您換的牌子貨,一條八千,行情價啦!再說了,您這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不至于計較這些嘛,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