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掛斷電話的江頌神色不由的凝重起來。
楚浩然口吻決然,看樣子是打定主意不跟他合作了。
難不成,是打算直接去求楚嘯天,讓那老爺子出手幫他奪永勝投資?
楚門的情況他雖然不是一清二楚,但也早就打聽的七七八八,楚嘯天至今不在明面上幫襯自己的長子長孫,就是在忌憚他的小兒子,生怕把楚治卿給逼反了。
可眼下的情況,楚治卿已經(jīng)遭受重創(chuàng),指不定,那老爺子還真會當機立斷,把楚浩然直接扶到掌門人的寶座上,跟楚治卿硬剛!雖說這種局面發(fā)生的可能性比較小,但也不是沒有。
江頌之前并不是算漏了這一點,只是覺得,憑楚浩然的城府,不會輕易去逼老爺子出手的,而是會選擇跟他聯(lián)手,等自己的實力能跟楚治卿掰掰手腕的時候,再讓老爺子出手,那就是十拿九穩(wěn)了。
說到底,楚治卿也是楚嘯天的親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江頌,有些信不過人性。
常道虎毒不食子,可還有句老話叫“無毒不丈夫”??!
楚嘯天不是“虎”,是“人”,這世上,若論同類相殘,人類必然首當其沖,要不然,字典里也不會有“害人”這個詞匯。
這個猜測不由的在心底放大,江頌不禁有些懊悔,自己之前不該太過于心急、獅子大開口的,要不然,也不會逼得楚浩然要跟他決裂。
畢竟,楚怡君只是他第一步計劃里的棋子,只用來對付楚治卿,讓楚門三房之間徹底破裂。但要對付楚門和紅樓,楚浩然可是最關(guān)鍵的棋子。
他下的這盤棋很大,每一步都不能出錯,稍有差池,江家就會萬劫不復。
思忖半晌,江頌再次給楚浩然打去了電話,可楚浩然要么拒接,要么就直接置之不理。
這可把江頌搞得有些坐立不安,無奈,只能編輯一條微信發(fā)過去,企圖暫且穩(wěn)住楚浩然,可別今天就跟白旺祖把合同簽了:“兄弟,別急著做決定,忙完給我回個電話,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石沉大海。
一直等到晚上七點多,江頌實在耐不住性子,再次給楚浩然打去了電話,打第二遍的時候,楚浩然終于接聽。
“江總,我剛忙完?!背迫豢谖欠笱艿溃骸坝惺裁粗匾氖??”
“兄弟啊,哥哥跟你道個歉,是哥哥小肚雞腸了,這么著吧,咱倆見一面,好好談?wù)勑?,消除消除誤會,怎么樣?真不能為了這么點小事,耽擱了咱倆的鴻鵠志啊!”
楚浩然不屑道:“我在跟一位老朋友吃飯,今晚,大概沒空?!?
“兄弟,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哎……”江頌苦口婆心道:“我已經(jīng)把那塊地的合同擬好了,再怎么樣,你也看兩眼嘛,我敢說,全江城,沒有任何一塊地,能比這塊地更適合你建廠了!當然,價錢方面,你完全不用擔心,憑我們……”
楚浩然打斷道:“我不缺錢。”
就只說了這四個字。
江頌一邊應(yīng)和著,一邊斟酌,楚浩然想表達的意思朦朦朧朧,肯定還是對這塊地有想法的。
“兄弟,我知道你不缺錢……”江頌有些難為情道:“我直說了吧,這塊地呀,非你莫屬,你呢,也消消氣,降降火兒,咱們哥倆見一面,心平氣和的好好談?wù)?,我包你滿意,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