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也站在廢墟外,皺了皺眉頭后,便吩咐道:“愛妃,招魂吧。先從搜找二愣的線索入手,確認(rèn)咱們的猜測?!?
“可?!?
許清昭微微點頭,沖著一具躺在客棧內(nèi)的尸體,動用了招魂之術(shù)。
咒訣出,一道凝實的陰魂沖起,雙眸血紅,發(fā)瘋似的嚎叫。
不遠(yuǎn)處,姚尺看到這一幕,眼神一亮,輕聲道:“此女子,便是傳說中的懷王妃嗎?陰陽法家之人?”
“應(yīng)該便是她了?!焙淖狱c頭。
“此女子樣貌傾城,宛若天上謫仙,偏偏神通手段也如此強悍?!币Τ吒袊@道:“懷王真是得了一位賢內(nèi)助啊。”
“呵?!焙淖永湫Φ溃骸氨緜阆蓛骸簧蝗跤谌魏闻?。”
“不,你二人品性不同,不可放在一塊比較?!?
“哼,都是一張嘴,兩只眼,哪里不同?”狐媚子故意表情淡然地回道。
姚尺停頓了一下,話語凝練地說道:“人家是賢內(nèi)助,你是脫褻褲,自然不可放在一塊……?!?
“姚尺!??!老娘要把你舌頭割下來!”狐媚子攥著一雙粉拳,彎彎的雙眸中爆發(fā)出凜冽的殺意。
“我口不擇,呸呸呸!”姚尺立馬退后數(shù)步,尷尬地笑了笑。
不遠(yuǎn)處。
許清昭招魂后,便施法安撫,隨后問道:“此客棧有神通者交手?”
陰魂目光遲疑,緩緩點頭:“有?!?
“幾人交戰(zhàn),幾人身死?”許清昭又問。
“我依稀記得,約莫有十五六人與兩人交戰(zhàn)。”陰魂似乎想了很久,才呢喃著回道。
“誰先出手?”
“那十五六人先是悄悄潛入了客棧,隨后出手,偷襲了甲字房中的客官。甲字房的客官反抗,與其交手。沒多久后,丙字房的客人突然出現(xiàn),也加入斗法之中,與那十五六人激戰(zhàn)?!标幓晟陨酝nD一下,補充道:“十五六人中有三人身死,不過在逃離時,尸首被同伴帶走了?!?
任也聽得眉頭緊皺:“問他,那兩人中,是否有人具備二愣的相貌特征?!?
許清昭微微點頭,沖著陰魂問道:“那甲字房和丙字房的兩位客人中,是否有一男性,青年,約摸著十九二十左右的年紀(jì),身體精壯,濃眉大眼,且隨身攜帶著一柄銀色的單刀?”
陰魂沒有遲疑:“確有此人,他就住在丙字房。是甲字房客人遇襲有一會后,他才出手加入的戰(zhàn)局。且那人的刀很快……對方有一人在猝不及防下,便被他的快刀斬殺,頭都飛了。”
“那白馬是這位青年騎乘的腳力嗎?”
“是。”陰魂點頭。
“你詳細(xì)與我講一下這青年的體態(tài)樣貌,我現(xiàn)場繪出此人畫像。”
“遵命,仙家!”
“……!”
就這樣,許清昭一邊問魂,一邊用陰陽子母劍在地上勾勒畫像。
她自幼在大乾首輔之家長大,琴棋書畫,自然樣樣精通,所以臨時繪制人像,對她而不算是什么難事兒。
不過,為了確保信息不會出現(xiàn)任何偏差,愛妃是連續(xù)問了四魂之后,才徹底成畫。
任也低頭一看,那畫像中的人,正是消失許久的二愣。
果然,先前猜測的沒錯,騎白馬的就是二愣。只不過小橘子可能已經(jīng)死了,所以他換了另外一匹很相像的白馬作為腳力。
不過,二愣為何會出現(xiàn)在阜南縣呢?
是他再次離開家鄉(xiāng)后,準(zhǔn)備返回清涼府嗎?
這種猜測是有依據(jù)的,因為阜南再往前走,就是嶺南府,而穿過嶺南就是懷王的地盤了。從路線上講,這么走是沒毛病的。
但是,他本就是過路之人,又為何會突然加入戰(zhàn)斗呢?
任也按捺住心中的好奇,立馬沖著愛妃說道:“二愣出手是為了幫助甲字房的客人。愛妃,你繼續(xù)問甲字房客人的樣貌,看看他是誰?!?
“好?!?
許清昭點頭,招魂后開始詢問:“描述一下甲字房賓客的樣貌?!?
店小二的陰魂稍稍怔了一下,便開口道:“甲字房的賓客……是一位頭發(fā)花白的老翁,身高大概七尺半左右,體態(tài)較瘦……?!?
許清昭聽著對方的話,便開始在地面上勾勒人像。
過了足足半個時辰后,一副栩栩如生的老頭畫像,便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眼中。
……
同一時間。
茫茫青山之中,二愣半面身子染血,一邊快步走向山林,一邊輕聲沖著一位老頭問道:“他們所為何來?”
老頭嘆息一聲:“小懷王的大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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