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完妹妹,伺候哥哥,堂堂財神,混成家奴了。
任也瞧了他一眼:“狼哥,你從大乾來,應該很了解天監(jiān)司這一脈的人吧?”
“談不上有多了解。”李彥如實回道:“不過畢竟在這里待了七八年,有幾位好友倒是真的?!?
狼哥在清涼府星門中,扮演的是李彥一角,他等于是從外面進入后,魂穿到了此人身上。且原本的李彥并非是開悟者,只是此間星門的一具殘魂罷了,所以,他只得到了碎片化的記憶,這與任也當初得到的朱子貴碎片記憶是一樣的。
所以,狼哥被困的那近八年時間里,一直在等待著清涼府開府,且在閑得無聊時,也在京都結交了一些關系,而這其中就有天監(jiān)司的一些官員。
他離開清涼府后,便恢復了已身,不過此番進入大乾時,他又特意變幻成了李彥的模樣,找到了一位舊友,這才又搭上了天監(jiān)司的線,并一路簡到了南疆。
“那你聽說過,上虞縣,韓家嗎?還有那韓嬋?”任也追問。
“韓家是什么小卡拉米,”李彥揉著太陽穴回道:“沒聽過。”
“那羽麟黨呢?”任也又問。
“這倒是聽過。”李彥微微點頭:“監(jiān)黨之爭,說白了,就是天監(jiān)司的內(nèi)部權利之爭,最終以羽麟黨完敗而告終。我查過一些資料,但大乾朝堂對此很避諱,提及甚少。”
任也聽到這個回答,表情甚是疑惑,又問:“那你覺得,羽麟黨有這個實力在南疆布下這么大的棋局嗎?咱們別的資源都不說了,就光這高品神通者,此番就來了這么多,他們能做到嗎?”
李彥認真思考了一下:“若是長期布局,羽麟黨或許可以做到。你要知道,天監(jiān)司在大乾是地位超然的存在,其中不乏深不可測的高手。而羽麟黨的一號人物,當初爭的就是掌控天監(jiān)司的權力。所以,他們的資源、人才、財力,在長線布局下,應該可以搞出這個局面。但若是時間很短,那怕是不行。畢竟,南疆也不都是酒囊飯袋啊,這江湖綠林,有多少人都是為朝廷做事兒?。克麄兡芾@過朝廷的耳目,這并不簡單,非一朝一夕可成……?!?
“我就是覺得這里不對勁?!比我惭a充道:“韓嬋,一位被景帝棄用的人,這兩年才有重新崛起的征兆;觀風,一位全族被誅的孤兒,不但要改名換姓,還要防著朝廷追查。就這兩人……你說他們想謀劃清涼府,那我覺得可以做到;可布局整個邊疆之地,我總覺得他們沒這個實力啊。即便有羽麟黨的支持……怕是也難。更何況我未接權柄,引天道降罰清涼府一事,這才發(fā)生了多久?。磕阏f天監(jiān)司有高人算到了,我信……可這也對不上長線布局的時間啊?!?
楓林聞回道:“本就是長線布局,誰曾想,他們偶遇清涼府降罰,覺得時機突來,提前行動了?!?
任也微微點頭:“那倒是有這個可能。不過,我還是覺得……?!?
“你覺得,還有事情沒看清,還有人沒看到?”楓林補充了一句。
“對,有這個感覺?!比我脖呈挚聪蚨耍骸拔铱傆X得沒那么簡單?!?
“多想想也好?!睏髁直硎举澩?。
“嗯,等去了南疆京都后,我相信那里的人,也對此事非常好奇呢,到時候大家再碰一碰吧?!比我残α诵Γ骸罢f不定,他們知道的,比我們更多一點?!?
“懷王殿下!”
三人聊到這里時,突然聽到有人喊了一句。
任也回頭看了一眼,見到一位府內(nèi)下人,拿著一封書信跑了過來:“清涼府來信,務必要您親啟?!?
“辛苦了。”
“您哪里話,我先下去了?!毕氯斯Ь吹鼗亓艘痪浜?,轉(zhuǎn)身便走。
任也站在廊道的挑燈下,緩緩拆開信封,低頭看了起來。
“小老弟,你報平安的信,老黃已經(jīng)收到了。
我和二愣已經(jīng)返回清涼府,并且在那位守歲人老燈的幫助下,成功調(diào)配出了治療瘟疫的解藥。
無相果、白莽血、祟靈苔尚有富裕,你劉哥就先替你保管了。且那老燈幫忙墊了不少收購基礎藥材的星源,你回來親自還。
過個四五日,清涼府情況穩(wěn)定后,我便與二愣再去嶺南府找你。
劉哥留字,愿帝國不再貧窮,阿門?!?
一封簡短的書信下面,是一幅鬼神看不懂的圖畫。
圖中歪歪曲曲地畫著一面大墻,墻上全是槍眼。
字,李彥和楓林都看懂了,但這幅圖,二人把cpu都想爆炸了,也沒琢磨明白是怎么回事兒。
楓林忍不住問:“這幅圖是何意?”
“清涼府獨有的防偽碼?!比我才ゎ^看著他:“只有我能看懂,絕無偽造的可能?!?
“???!”
楓林一臉懵逼。
“又有什么新梗?”李彥一眼看破,試著問了一句。
任也瞧著他求知的表情,又如何能告訴他,他的老婆……已經(jīng)娶了新墻?
這踏馬太傷人了,算了,算了。
任也微微一笑:“以后你就知道了。既然瘟疫之事已經(jīng)解決,咱們也可以安心去南疆京都了?!?
說完,三人一塊奔著廂房走去。
路上,楓林瞧著李彥蒼白的臉頰道:“……看你面容過于憔悴,要不要休息一下?”
“無大礙,只是有些神力消耗過度而已。”李彥擺手道:“剛好趁著休息這兩日,我調(diào)一些湯汁滋養(yǎng)身體?!?
“你也可以把攬月叫出來,一同調(diào)養(yǎng)?!比我蔡嶙h。
“庸脂俗粉,俗不可耐?!崩顝┖翢o興趣。
“那魏興還在用秘法對抗?”任也問。
“無用,等我得空,自有讓他吐口的辦法?!崩顝┳孕诺鼗?。
……
一連兩日時間過去,千里綠營那邊還沒有回信,反而是南疆國主派來的欽差到了。
清晨十分,任也等人迎出內(nèi)堂,來到了府衙大院之中。
只見,炙熱的陽光下,巴烏陪著一位全身被黑袍包裹,且個頭非常矮小的家伙走了進來……
臥槽,他是欽差?為什么看著這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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