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江同志,周書記那是在與我們客氣,你難道連這話都聽不出來嗎?”孫志軍悶哼一聲,然后向安江沉聲道:“還有,你現(xiàn)在不適合再繼續(xù)跟進匡占東的案情?!?
“我怎么就不適合再繼續(xù)跟進匡占東的案情了?”安江揚眉一笑,平和道。
果然,匡占東一出事,對方就準備了反制手段,準備向他出手了。
也幸虧他多長了個心眼,否則的話,這次真就要啞巴吃黃連,有苦也難了。
“孫組長,要不我先回避一下?”周康健見狀,急忙微笑道。
安江聞,心中立刻冷笑連連。
孫志軍還沒說是什么事情,周康健便說要回避一下。
可見,在他來之前,孫志軍和周康健已是通過氣了,甚至,兩人可能都已經(jīng)演練過了一遍,現(xiàn)在單等著他入局。
“不必了,有些情況,我需要向本地的同志了解核實下……”
孫志軍擺擺手,旋即表情嚴峻的看著安江,從旁邊拿起一個文件袋,從里面抽出來一摞舉報信和照片,丟到了桌子上,手指用力敲擊著這些信件和照片,冷冰冰道:“安副組長,你是怎么搞的?這才來潯陽幾天?舉報你的信件就如雪片般飄來了這么多,你是怎么干工作的?你讓基層的同志們怎么看待我們省紀委調查組?”
該來的果然來了!
安江看著那些厚厚的舉報信,笑容不變,淡淡道:“孫組長,過其實了吧,這些舉報信上的內(nèi)容有什么真憑實據(jù)嗎?我懷疑,這是有心人在故意污蔑,想讓我離開潯陽!如果上面的問題有一件屬實,我愿接受組織的任何處罰!”
“哦?”孫志軍一臉嚴肅的看著安江,淡淡道:“安副組長,你還沒看這些信件里的內(nèi)容,就這么自信?而且,你不覺得你剛剛的話很熟悉嗎?匡占東在被鐵證砸在臉上之前,似乎也是這么說的吧?”
安江呵呵一笑,泰然自若的看著孫志軍,平靜道:“孫組長,我坦蕩做人,踏實做事,不怕任何人來查,如果沒有這點兒自信,那我還做什么工作?還有,請您不要把我和匡占東那種人并列在一起,我這個人有潔癖,嫌臟。”
“安副組長,說事情就說事情,不要帶個人情緒?!睂O志軍看著安江那信心滿滿的樣子,抬起手敲了敲桌子,語氣凝重的繼續(xù)道:“不過,既然你這么自信,那我就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能如實作答?!?
“請問,孫組長你是代表組織與我談話的嗎?”安江針鋒相對道。
孫志軍不假思索的點點頭,道:“我是省紀委調查組組長,是你的領導上級,自然是代表組織與你談話?!?
“好,孫組長,你盡管問吧,我一定如實作答?!卑步?。
孫志軍點點頭,然后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神情冷峻,拿出一個黑色的筆記本,翻開后,在本子上寫了行字,然后從舉報材料中抽出一張安江和肖國勇?lián)肀У恼掌?,推到安江面前后,沉聲詢問道:“群眾舉報的問題中,說你和礦安公司的肖國勇交往密切,甚至在公開場合會面中,都毫不避嫌,熱情擁抱,這件事,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