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xiàn)在腦袋里所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用他骯臟的血,來給妻子和女兒換一條干凈的路。
……
關建樹放下手機后,從陽臺來到了客廳,望著關老爺子和關東陽,道:“安江過去了,等他見到人之后的答復。爺爺,您說聯(lián)系領導,聯(lián)系上了嗎?”
耿啟強沒說錯,錢外有錢,官上還有官,關家經(jīng)營了這么多年,自然也有他們的門路。
“聯(lián)系不上,領導沒時間,在開會,他是在躲我,這個敏感時期,他不想和我們關家扯上干系了?!标P老爺子苦笑著搖了搖頭,緩緩道。
關建樹聽到這話,臉上立刻露出恨色,咬牙道:“他從我們關家拿錢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就不怕我們把他咬出來嗎?”
“建樹,別那么天真,他既然敢這么做,那自然就是不怕的。”關老爺子淡漠一聲,然后轉頭望著窗外,道:“這一關,得我們關家自己來過。”
話說出口時,關老爺子忍不住啞然失笑,搖搖頭,自嘲的笑道:“關家,過關……”
關家。
過關。
這的確是破含歧義、一語雙關的一句話。
關建樹聽到這話,忍不住向關東陽望去。
關東陽坐在客廳沙發(fā)的角落處,黑暗籠罩在他身上,目光幽幽,看不出太多的情緒波動。
……
一路疾馳,很快,安江便抵達了煤矸石堆。
密密麻麻的煤矸石堆砌成了一座座小山,只有蚰蜒小路穿行在其中,車輛行駛困難,而且周圍荒無人煙,說起來,倒的確是個藏人的好地方。
安江停車,在原地站了良久后,才從一側的煤矸石堆旁走出來一名年輕人,沖他招了招手。
過關的時候到了!
這一關,是生死關!
安江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下心情后,便走了過去,跟著年輕人左繞右繞后,來到了一塊平地。
聶虎生鼻青臉腫的坐在地上,嘴上還纏了一塊銀色的膠帶,一看到安江,立刻用力掙扎,發(fā)出嗚嗚聲。
“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敢過來,膽子倒是夠大的。”而在這時,耿啟強踢了聶虎生一腳,望著安江玩味的笑了笑后,看著將安江帶過來的那名年輕人,道:“沒人跟過來吧?”
“沒人跟過來,盯梢的人在外面,有動靜就會發(fā)消息過來的。”年輕人畢恭畢敬道。
耿啟強點點頭,然后拿出手機,便準備撥號。
安江看到耿啟強的動作,輕笑道:“耿老板,難道你就沒興趣先自己跟我聊聊嗎?”
“我跟你沒什么好聊的?!惫娎淙换貞直銣蕚浒聪氯?。
安江揚眉一笑,平淡道:“如果是你的老婆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