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徐牧抬起長劍,和陳盛一起,合力斬殺了一名敵騎。
一個狄人百夫長,似乎認(rèn)出了徐牧是領(lǐng)軍,舉著長彎刀剛要砍來,便被伏在馬背上的弓狗,一箭射爛了面龐,怒吼著墜馬在地。
“東家,四周圍的狄狗,有許多跑來了!”
“沖過去!”
三百騎的人影,至少落馬三四十騎,再也起不來,永遠(yuǎn)留在了邊關(guān)。
司虎不知從哪奪了一柄斧槍,配合著右手的劈馬刀,殺得袍甲上滿是鮮血。
敵騎驚得紛紛退開,以至于讓司虎的前方,一下子變得空蕩。
喀嚓。
司虎將斧槍暴怒扔出去,黑暗之中,又是四五騎人影墜馬。
“司虎,斷后!”
聽見徐牧的聲音,司虎怒吼著調(diào)轉(zhuǎn)馬頭,一刀劈死敵騎后,單手攥住了韁繩,勒得那匹狄馬顫聲嘶啼。
“吼——”
司虎漲紅了臉,高高拎起那匹狄馬,而后往前甩飛。
慘叫的狄馬,瞬間撞飛了幾名敵騎,又將后頭的二三十騎,一下子絆倒在地。
徐牧喘了口氣,回頭來看,發(fā)現(xiàn)落馬的幾個莊人,還在步戰(zhàn)砍殺,卻很快被狄人圍剿劈死,尸體倒在泥水里,眨眼間又被踏成了肉泥。
“投槍!”
“呼!”
殺出包圍的二百多騎,聽到徐牧的話后,紛紛將手里的長槍,暴怒地往敵騎投去。
由于是木質(zhì),并未有多大威力,但即便如此,密密麻麻投出的木槍,很快形成了雜亂的拒馬墻,讓那些追剿的敵騎,不得不放緩速度。
“走!”
來不及再看,徐牧便帶著余下的二百多騎,趁著天色還沒亮,便往西北面的大片林子奔去。
……
喀嚓。
徐牧親自動手,幫著司虎拔出三四支馬箭。
“司虎,疼不疼?”
“不疼的,牧哥兒快拔,不然我看著糟心
“我剛才拔完了……”
取來金瘡藥,徐牧心疼地看了一眼怪物弟弟。
“牧哥兒,你若不攔著我,我剛才能把那些狄狗殺完!”
“哥兒信你
徐牧吁出一口氣,收起了瓷瓶,走到邊上遠(yuǎn)眺。慶幸他們?nèi)肓肆肿?,狄人的追兵,算是暫時避開了。
不過,要想徹底避開狄人,只能沿著林子,繼續(xù)往前行。以狄人善騎的脾性,再加上夜晚昏黑,更大的可能,是繞著林子,繼續(xù)追尋他們的蹤跡。
“陳盛,這片林子有無印象?”
陳盛幾個趕馬夫,當(dāng)初可是實打?qū)嵉耐萑?,在望州一帶討食?
“東家,你忘了的,夫人當(dāng)初便是來這片林子拾柴。那些個狗棍夫,綁了姑娘之后,綁死了的,也會丟在這里
徐牧怔了怔,原主人大抵是個廢物,難怪他沒有印象。
“這么說,這里離著望州,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
“不太遠(yuǎn),從這里往外走,當(dāng)有一個軍營……便是三千筒字營的營寨,但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荒了
徐牧一時沉默,生死一輪,沒想到是以這樣的方式,靠近望州。要知道,他們的身后,還有一大圈的狄人追兵。
為今之計,只能借著林子的遮掩,探出望州的情報后,再想辦法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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