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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哥兒,我剁了他司虎看得睚眥欲裂,抱著劈馬刀,便要沖出去。
徐牧冷冷地按住司虎的身子,即便他也很動怒。但現(xiàn)今的情況下,他們這一去,只是白白送死。
“牧哥兒,那是誰?”司虎突然緩了聲音,指著北狄使臣之前,幫著牽馬的那十余人。
徐牧皺眉看去,在北狄使臣之前,他居然看到了尤文才。此刻,尤文才正舔著臉,替一位北狄將軍牽著馬。
諂媚的模樣,像極了討食的狗。
外邦入朝,按著大紀的規(guī)矩,是要在朱雀大道停馬步行的,然后所騎之馬,會有人來牽著同行,牽到皇宮前的大驛館里。
這等閑職之人,被稱為牽馬夫,往往能博得一個臉熟,繼而上位。多的是各種小吏前赴后繼。
但現(xiàn)在,這千騎的北狄使臣,壓根兒沒當回事,騎著馬便直奔皇宮。
尤文才只能邁著老腿兒,跟著馬兒邊跑邊喘,若非是跑得慢一些,估摸著都要吐血了。
“這該死的東西司虎還在生悶氣。
這一路來,邊關(guān)當初的那群人,趙青云貪功,尤文才為了搏出位,不惜拋棄糟糠妻。
徐牧面色微怒,早在邊關(guān)那會,他便知道,像尤文才這種,并非是一路子的人。
“東家,只可惜了那兩位老英雄衛(wèi)豐在旁嘆氣。
這年頭,敢擋著北狄使臣,面朝著皇宮死諫的,估計也沒幾個。
“可恨這些狄狗,入我中原之地,還如此放肆
徐牧沒說話,只覺得胸膛有股發(fā)澀的情緒,一時吞吐不出。正如袁陶所,朝堂上的那些老狐貍,已然把這等的恥辱之事,當成了一種榮光。
“取馬,回馬蹄湖轉(zhuǎn)了身,徐牧聲音干啞。
截殺北狄使臣的事情,就不用想了,哪怕把莊人都帶上,都不夠填尸坑的。
“東、東家,有俠兒!”
衛(wèi)豐的一句話,讓徐牧再度急急轉(zhuǎn)身,睜了眼睛,驚愕地往前看去。
偌大的朱雀大道,此時已經(jīng)變得凌亂無比,數(shù)不清的富貴老爺們,一邊嚎啕大喊,一邊嚇得紛紛往屋院里躲。
雪幕之下,上百道濕漉漉的人影,從朱雀大道邊上的河子里,齊齊騰躍而起。
手里的刀劍,映著風雪的蕭殺,滲出朵朵寒光。
“牧哥兒,那老頭!”
徐牧咬著牙,不用司虎提醒,他也認出了老寒腿諸葛范,腿上裹了層層的幔布,持著一把狐兒劍,凌空一劍而落,便劈飛了一個狄人的腦袋。
狄馬長嘶,官軍驚喊,千騎的狄人,迅速圍成一團。
那位打頭的年輕狄人將軍,面如虎狼,眸子里閃著清冷的光,從馬下的褡褳里,抽出一柄金色的長彎刀。
徐牧遠遠看著,心頭頓時一驚。他記得很清楚,這柄金色彎刀是谷蠡王呼延戈的武器,當初一同交給了老將軍廉永。卻不知為何,又被這個狄人將軍,重新取回了手上。
“草原的狗,也敢入我中原大地!”
諸葛范一式“撥千山”,瞬間,將擋路的四五個狄人,連人帶著馬,一下子削飛。
在他的后邊,上百個俠兒,明顯都帶了死志,不遮麻面,只憑著手里的刀與劍,與擋路的官軍,以及列陣的狄人,轉(zhuǎn)眼間殺成了一團。
“東家,這些俠兒,怎的不怕死
“天下一臟……終歸要有人去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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