撈金碎的事情,是上官述先前的情報。大概經(jīng)過是,去年夏日之時,有人在襄江里,發(fā)現(xiàn)了金碎,從陵州往上,約有十萬流民,若過江之鯽,為了撈金碎,赤身渡江,沿著滄州而上。
后來,發(fā)現(xiàn)始作俑者,是一楚州巨商。沒多久,楚州巨商滿門被殺,幾乎被滅門。
可無人能想到,范谷汪云,居然和這件事情,有著干系。
“二位,還請細(xì)說賈周抱拳,認(rèn)真開口。對于陰謀的嗅覺,讓他忽然覺得,這件事情,遠(yuǎn)沒有那么簡單。
“六俠,再打壺?zé)岵柽^來徐牧喊了一句,也豎起了耳朵。這手段,明顯是有心人所為。
“蜀王,這位軍師汪云連著喝了三盞茶,才慢慢平復(fù)了飽嗝。
“那金碎之事,原本就是一場禍?zhǔn)?,害死人了汪云咬了咬牙,眼里有淚,“我那遠(yuǎn)房大伯,也算得一個人物。在楚州里頗有資財,又有私兵三千,連陵州王伐楚之時,都不敢為難
“那天我夜里出恭,便看見了,有高手翻入了院墻,去了我大伯的屋頭。第二天……我大伯侍寢的小妾,便無端地死在了井里
“她聽見了不該聽的話賈周嘆氣。
“沒多久,我大伯就操作了金碎的事情
“是左師仁吧徐牧皺住眉頭,“他要做什么。以他愛護(hù)羽翼的性子,不大可能,屠殺一個大世家
“不對,是滄州賈周抬起頭,語氣變得發(fā)沉,“不是左師仁的手段,是蘇皇后的手段
“我再給主公,好好梳理一番。十萬流民,赤身渡江。再借助楚州汪家,以汪家出面,以金碎之事,作為掩藏,使會師滄州的士卒,瞞過世人的眼睛,入了滄州之中
徐牧臉色震驚。
“當(dāng)然,不可能是十萬。我估摸著,至少有三萬人,混入了撈金的流民中,再借機(jī)入了滄州
“文龍,哪兒來的人馬?”
賈周苦笑,“我也不知。這天下可有三十州,這蘇皇后好手段,若非是主公的兩位故人,估摸著,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數(shù)萬士卒,暗調(diào)滄州之中
“主公,赤身渡江,原本就是瞞天過海啊。這天下間,即便出了這一場禍?zhǔn)?,也沒人會認(rèn)為,這些所謂的撈金流民,是去滄州會師的
“我還是不知,這到底哪里來的人馬。左師仁那邊,可不是傻子??隙〞袅瞬簧傺劬?,盯著滄州的動向
“所以,蘇皇后才會玩這么一出。至于兵員的出處,別說主公,我也想不通。這中原天下,都要打成一團(tuán)了。普通的征募流民,大多也是老弱病殘,不堪大用
流民青壯,不管是徐牧,還是其他的地方,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都會想辦法收攏的。
“文龍,你等會給伯烈去一封信,告訴他這件事情
“這是自然。滄州那邊,怕又有動作了
在王宮里,還坐著的范谷汪云,明顯聽不懂,兩人大眼瞪小眼,又怕徐牧生氣,只好一直坐著,不時跟著點頭。
“來了故人,哪兒的故人!莫不是來請我司虎吃酒的?”這時,司虎從外面大咧咧地走入,待看見是范谷汪云的時候,摳了摳鼻子,招呼都懶得打,直接就轉(zhuǎn)身往外走。
“虎哥,我們好想你?。 ?
范谷汪云,急急跑了過去,跑到司虎面前,一人抱住一條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