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里等了一個多小時,陳陽看見林鴻遠陪著堂嫂一家,笑呵呵地走出飯店。
林凈遠手里,多了個禮品袋,好像是茅臺酒。
揮手告別之后,林鴻遠開車離開,看方向是往公司去了。
陳陽給茱麗葉發(fā)了個消息,提醒她別被堵在辦公室,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小陳怎么也來了?”林凈遠看起來心情不錯。
“爸,回家再說?!绷职裂┠樕行﹪烂C。
林凈遠一看閨蜜的表情,就知道這里面肯定有事。
他是當過市委書記的人,城府還是有的,淡定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先回去?!?
回到林家以后,林凈遠正準備說話,陳陽指了指他手里提著的茅臺,說道:“林叔,這個酒我能拆開看看嗎?”
林凈遠愣了一下,笑著說道:“想喝就直說,送給你了?!?
他以為這小子,是惦記上他的酒了。
陳陽也沒有解釋,提著茅臺酒走到茶幾旁,三下五除二,直接把包裝給拆了。
林家三人一下子呆住了,他們沒有想到,包裝盒里裝的不是酒,竟然是卷起來的鈔票。
“他什么意思,賄賂我嗎?我都退休了,他這么做有什么用?”林凈遠有些生氣。
他本來以為,林鴻遠找他,是為了緩和關(guān)系,沒想到對方居心叵測,居然給他送錢。
陳陽拿起一張鈔票,迎著燈光看了一下,說道:“這些都是假鈔?!?
“假的?林鴻遠想干什么,故意羞辱我家老林?”林母非常憤怒。
你送錢也就算了,還故意送一堆假鈔,這不是調(diào)戲人么?
林凈遠的眉頭,卻一下子皺起來。
“陳陽,你實話告訴我,林鴻遠是不是和假鈔案有牽扯?”他語氣嚴肅地說道。
“從目前的證據(jù)來看,他應(yīng)該是主犯之一?!标愱栒f道。
“天啦!”林母震驚地捂住嘴。
“他怎么會走到這一步?”林凈遠喃喃自語。
“陳陽,他給爸送假鈔,不會是想拖咱們下水吧?”林傲雪憂心忡忡地問道。
“他是為了轉(zhuǎn)移視線。”陳陽說道。
他話音剛落,手機就響了。
電話接通,葉茵的聲音,從手機中傳出。
“陳陽,市局報警中心剛才接到匿名舉報,說林凈遠家里藏有大量偽鈔?!?
“我已經(jīng)知道了?!?
“你知道了?”她聲音驚訝。
“我就在林家呢,林鴻遠這是察覺到危險,想要逃了?!标愱栒f道。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摸清楚林鴻遠的目的。
無論是安排車隊也好,還是送林凈遠假鈔也罷,這都是他轉(zhuǎn)移警方注意力的手段。
“那我們該怎么做?”葉茵著急地問道。
“放心,他逃不掉的?!标愱栕旖巧下N。
和葉茵通完電話后,他看到林家三人,正著急地看著他。
“小陳,老林可是被陷害的,這事兒你得管?!绷帜笓牡卣f道。
“阿姨,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讓這事兒,牽扯到林叔?!标愱栒f道。
“好歹是親戚,沒想到他把事情,做的這么絕!”林凈遠非常憤怒。
“林叔,畢竟你身份敏感,他把警方的視線,牽扯到你身上,能為他爭取不少時間呢。”陳陽說道。
他承認,林鴻遠很聰明,不愧是八十年代的大學(xué)生。
如果不是他和林家關(guān)系特殊,一早就洞悉了他的身份,換個人來查案,還真可能被他這一套手段,把注意力牽扯到林凈遠身上。
“太過分了,必須把他抓起來!”林傲雪義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