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找到了,會敲鑼打鼓跟你說嗎?”岑澈冷呲一聲,“你除了占個長子的優(yōu)勢,是梁國的會慶王爺,我的確看不到任何贏面?!?
腦子還廢!
“洛家投靠了我?!贬瘽谅曋獣?,拋出籌碼,“他們挖了北翼幽州的金礦?!?
岑澈驀然笑開,墨發(fā)掃過微醺的頰邊,生生把那張雌雄難辨的臉勾勒出驚心動魄的艷色,“洛家挖了金礦,又投靠了你。那你跑來北翼找我做甚?大哥,你聽聽你說的話自己信嗎?”
岑濟被戳了痛處,好半晌氣得說不出一句話。
他喝了一口悶酒,才繼續(xù)透底,“幽州金礦挖了一部分出來。這些年,洛家靠著做生意的路子,逐漸把金子洗得過了明路??陕寮业呢敻徽莆赵谌缃衤寮壹抑髀屣L手里,他失蹤了?!?
“就算沒失蹤,洛風也不見得要投靠你啊?!贬嚎傆X得這里面像是有一層一層的漩渦,引得人進去爭斗。
“可洛家其他人都投靠了我,洛家已有一半的人在我麾下,他們愿意助我登上皇位。五弟,我如今的確沒銀子,洛家的財富也沒著落。可若你助我登上皇位,我許你最富庶的封地,許你最大權(quán)利最多自由,甚至你若愿意,我也可迎你做攝政王……”
嘖!這餅!畫得好大!岑澈淡笑不語。
岑濟的餅還沒畫完,“你喜歡那個叫紅鵲的姑娘,我也會盡力替你娶來,做你的王妃,可好?”
岑澈終于抬起眼瞼,“你想怎么做?”
“我回去就跟父皇提議,與維那部落結(jié)盟,替你迎娶小公主為王妃?!?
岑澈微微轉(zhuǎn)著手中杯盞,悠悠道,“好啊,等你做成了,我自會助你一臂之力。但有一條,你不能動紅鵲。她少了一根頭發(fā),我都會算在你頭上?!?
岑濟:“……”
簡直不講道理!
他咬牙保證,“我不會動她。”
岑澈舉杯,“那就祝你馬到成功,心想事成?!?
“我留些人下來助你找金礦?”岑濟說通了弟弟,心情稍好。
岑澈想了想,“好啊,可他們能聽我的嗎?”
岑濟早有準備,一拍手,進來一個掌柜模樣的人。
那人四十上下,模樣精明,穿著銀絲襖子,不卑不亢,“小的錢方,見過二位王爺?!?
岑濟微微點頭,“錢方,往后你的主子就是我五弟,在北翼的所有人馬調(diào)動,都聽從我五弟安排。”
錢方應是。
岑澈問,“有多少可以調(diào)動的人馬?”
錢方答,“有四個精衛(wèi)隊,每個精衛(wèi)隊為十人。其余還有一些打雜的,都能聽從錦王爺調(diào)遣?!?
岑澈又問了些問題,待錢方一一解答退了出去后,才笑道,“原來大哥早就在北翼布下了暗樁。”
岑濟并不瞞他,“這是我敗了可退走的后路,也是你的后路。咱們兄弟往后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生死與共。如何?”
他舉杯。
岑澈也舉杯應和。
二人各懷鬼胎飲下了這杯“生死與共”的酒,結(jié)成了同盟。
岑濟大功告成,準備回梁國。
岑澈掩下眸中一片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