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無缺沒有反駁,而是笑著問道:"司徒大師,還記得我之前說的那句話嗎"
"嗯"
司徒邑一愣。
寧無缺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一字一頓,嚴(yán)肅的開口道:"你辦不到,不代表別人無法辦到。如果光靠時間和努力就有用的話,還要天才做什么"
"你……"
司徒邑臉色一僵,怒火上涌,咬牙道,"寧小子,你的意思是老夫的努力和幾十年沉浸在煉丹一道,都比不過你的天賦"
"準(zhǔn)確的說……"
寧無缺點點頭,"你的努力和那幾十年功夫,在我的天賦面前,一文不值!"
"好好好,好一個一文不值!"
司徒邑臉色鐵青,惡狠狠的說道,"那你可敢讓老夫親自檢驗?zāi)闼^的天賦"
歐陽錦程生怕寧無缺不敢接受,在一旁說道:"寧無缺,你該不會怕了吧司徒大師可是煉藥界的泰山北斗,一旦他親自出手檢驗丹藥,你的那些伎倆和手段都將無所遁形,到時候……"
寧無缺根本沒理歐陽錦程,只是平靜開口:"有何不敢"
"哈"
歐陽錦程好似被無形的手掌掐住咽喉,他聲音戛然而止,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寧無缺。
仿佛在說:你還真敢答應(yīng)啊
寧無缺直接無視歐陽錦程的目光,盯著司徒邑:"司徒大師打算如何驗證"
司徒邑道:"老夫親自出手,封鎖他體內(nèi)的真氣,再讓他服用你的止血丹一觀效果,你敢嗎"
寧無缺劍眉緊鎖。
杜天寶為了幫他證明,已經(jīng)承受了一次斷指之痛。
他不愿再讓他平白無故增添傷勢。
然而……
不等寧無缺拒絕。
杜天寶便是哈哈大笑道:"有何不敢"
一面說著。
他直接走到了司徒邑面前,居高臨下看著面前的枯瘦老者:"老頭兒,趕緊動手封鎖老子體內(nèi)的真氣!"
"是條漢子,可惜你跟錯人了!"
司徒邑冷哼一聲,隨即指尖打出一道真氣,沒入杜天寶體內(nèi)。
杜天寶悶哼一聲。
體內(nèi)的真氣頓時沉寂下來,任他如何嘗試,都無法再調(diào)動絲毫真氣。
司徒邑得意的看著寧無缺道:"老夫這一道封靈指,可以封鎖陰陽境以下強者的真氣,如果你在這樣的情況下服用止血丹,仍能有先前那等效果,老夫便承認(rèn)你百草堂的丹藥遠(yuǎn)勝過我回春堂的!"
寧無缺面無表情,沉著臉沒有說話。
而杜天寶卻已經(jīng)是走到他的面前,取出一柄匕首丟給了寧無缺,隨手扯開上衣露出健壯的胸膛,咧嘴笑道:"寧兄弟,我對你百草堂的丹藥有百分之一萬的信心。來吧,師兄弟就來砍我一刀,讓所有質(zhì)疑百草堂丹藥效果的人統(tǒng)統(tǒng)閉嘴!"
看著杜天寶臉上的堅定之色。
寧無缺深吸口氣,緊了緊手中的匕首,點頭道:"得罪了!"
唰!
匕首一劃而過。
鮮紅之色頓時浸染開來。
一條貫穿半個胸膛的傷口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杜天寶強忍著胸口處傳來的劇痛,捏著手中的止血丹,滿是橫肉的臉龐上帶著一抹獰笑看向司徒邑:"老東西,睜大你的狗眼看仔細(xì)了!"
咕嚕!
他一口將止血丹吞下。
一息。
兩息。
三息……
隨著時間流逝。
時刻關(guān)注著杜天寶胸口傷勢情況的司徒邑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直至第四息結(jié)束。
司徒邑已經(jīng)是瞪大了雙眼,再也說不出話來。
而杜天寶胸口處的傷口,早就停止了流血,結(jié)成了一道暗紅色的血痂。
杜天寶嘴角一咧,盯著司徒邑,喝道:"老東西,你還有何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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