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不知道說自己家這幾個女人什么好。簡直就是大蠢貨。
“我,我們也沒怎么樣啊。”
李鸞鶯語塞,音調(diào)不知不覺降了好幾度。李長生窩了一肚子火,老太太的靈堂還擺著,家里的女人們沒一個讓他省心的。
“阿爸,還是先想想怎么找到玥靜再說吧?!?
李敬亭原本性格安靜內(nèi)斂,老太太死的這幾日,只有他忙著打點家里的一切,李長生自顧著接應(yīng)來吊唁的達官顯赦。
老太太的逝去本是件傷心的事,到最后成了李長生增進各方感情,拉攏關(guān)系的好時機。他的一點傷心全演變成了虛情假意。
李長生眸色深深,看了一眼李敬亭。
督軍夫人說即日就要過來,交不出人,李長生有幾個腦袋也不夠掉的。
玥靜在欣姐家住了兩日,欣姐平日里似乎很閑,陪著玥靜喝茶聊天。賞花拉點家常。兩人很少提“少爺”有關(guān)的事。
雖然欣姐對玥靜從段爺那里輕而易舉得到軍火很好奇,卻也聰明的沒多問。
這天清晨,玥靜在家里卻沒看到欣姐。問冰凌,冰凌也說不知道。
晚間,掌燈的時候,欣姐府底掛上了紅燈籠,一排排,像舊時的紅樓,煞是好看。
欣姐穿著暗紅色銀繡線旗袍,走在燈籠下。紅光的光在她的側(cè)身打下暗影,她腳踩高跟鞋,扭著豐臀,像百老匯的歌星。
只是,她面色凝重。
身后跟著幾個打手,人人穿著厚重的黑衣,腰間別著腰帶,兇神惡煞。
“欣姐?”
玥靜等了她一整天。欣姐唇角勾起一抹疲憊,額前一樓黑發(fā)落了下來,已不若之前那番精致。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