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
姜陌不解的開口。
蘇乘羽微笑道:“姜長老,我問你,半刻鐘之后你可有活下去的把握?”
姜陌沉默:“此界雖然只是一處小洞天,但崩塌之力堪比地仙一擊,我的確也有茍活一時的手段,但到時候怕是連逃離都再也做不到?!?
蘇乘羽微笑道:“姜長老果然是抱著與我在此地同歸于盡的心思留下來的。”
“我既然選擇留下,自然沒想著活下去。”
“既然同為甘愿赴死之人,我這里有筆交易,不知道姜長老可愿意接受?”
“交易?”
蘇乘羽眨眼道:“姜長老應(yīng)該已經(jīng)察覺,我是否能夠活著,其實與你關(guān)系不大。若是南枝遲遲不能破陣,到時候一界崩塌,大陣損壞,不用長老出手,我依舊會身死此地?!?
“那她若是提前出來了呢?”
“她若是出來,長老就有信心攔住我?”
蘇乘羽反問道。
“我當(dāng)然有!”
“別自欺欺人了,若是當(dāng)下便出來。我有十成的把握,當(dāng)著您的面帶著她離開此地!”
“那你也走不了!”
姜陌激動地開口。
“若是沒有這場異變,自是如此?!?
蘇乘羽平靜開口:“可長老別忘了,一旦這片洞天徹底崩塌,長老還有幾分余力放在我身上?”
“我……”
“你沒有,但我有?!?
蘇乘羽說著身側(cè)五彩神光閃爍,他低頭看了一眼之后才繼續(xù)道:“我大可以等到長老您死在洞天崩塌的余威之后,再離開這個地方?!?
“你……”
“然后就是最壞的情況了。”
蘇乘羽繼續(xù)開口,打斷了姜陌的話語,他轉(zhuǎn)頭看向身后大陣。
“南枝始終沒有出來,而我最終也死在了洞天崩塌之下,當(dāng)然姜長老也一樣活不下去?!?
姜陌陷入了沉默,他很想反駁,但看著環(huán)繞在蘇乘羽身側(cè)的古怪神光,他又不認(rèn)為對方只是在危聳聽而已。
“長老現(xiàn)在明白,您其實什么都做不了。即便是最壞的情況,也不過是我們都身死這里,而這甚至與長老您無關(guān)?!?
“你還想勸我離開?蘇乘羽,你是不是有些太看不起我了?!?
自認(rèn)看出蘇乘羽意圖的姜陌冷笑的開口道。
然而蘇乘羽卻是搖了搖頭:“不,姜長老誤會了。我知道您既然愿意留在此地,就是因為哪怕只是為了一個見證,也要確保我葬身此地,以為姜族求一個安寧?!?
“你既然知道,還廢話這么多作甚!”
蘇乘羽平靜道:“我只是想要給長老您的必死之局一條生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