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明白總比死的不明不白好吧?再者說,我若是死了,還有誰能幫仙君帶回去呢?”
蘇乘羽臉上露出一股釋然的笑容。
他既然決定了與天殤仙君正面對峙,便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越是在此界行走,他越發(fā)察覺到自己的爺爺蘇臨淵,自己的父親都在十分主動且積極的參與那局棋局。
而如今的蘇乘羽,即便明白自己當下可能還沒有入局的資格,也想要盡可能的先知道有關那棋局的一切。
沉默,維持在一人一戟之間。
荒天戰(zhàn)戟沒有回應,而蘇乘羽也沒有任何讓步的打算。
他不確定對方到底能夠做到什么程度,不確定對方真的出手,自己有幾分活下來的可能。
但有了補天石的前車之鑒,蘇乘羽不會再留下這樣的隱患繼續(xù)待在自己身邊。
對自己并無惡意的補天石,尚且能夠做出讓虞雁姝以身犯險的事情,蘇乘羽必須要保證天殤仙君絕對以自己為媒介做出任何對自己不利,或者說他不想看到的事情。
咻!
伴隨著一道道氣刃從地面平升而起,蘇乘羽清楚的感覺到天地之間的規(guī)則在一瞬間扭曲,僅僅是轉瞬便在自己的四周形成了一道以天道之氣凝成的奇異的空間。
空間之內只有蘇乘羽與荒天戰(zhàn)戟位于其中,感受著周圍濃烈的肅殺之意,蘇乘羽體內的天道之氣差點又因此劇烈的沖撞起來。
“如果你連這點壓力都扛不住,也就沒必要繼續(xù)聽下去了。”
以天道之息圍起來的屏障目的并非針對蘇乘羽,而是將他們徹底隔絕在天地之外。
蘇乘羽明白隔絕的目標,自然不會是一旁只有最后一息的猞猁。
隔墻有耳,能夠讓天殤仙君有所提防的人,只可能是天上人,甚至是與天殤仙君一樣的執(zhí)棋人。
蘇乘羽強行壓制住胸口的不適,抬頭看向荒天戰(zhàn)戟深吸一口氣。
難以開口的他,只能用眼神表達自己此刻的決意。
“你猜的很對,荒天戰(zhàn)戟的確是我與那個世界唯一的聯(lián)系,而且不僅是我。在最后的一次末法大劫之后,遺留下來的每一柄仙器的背后,都是一位仙君,甚至是仙尊的影子。當然……這些也依舊還是表象。就像這柄荒天戰(zhàn)戟,即便有有心之人追本溯源,最終也只會找到我的頭上來。但事實上我其實與你們并沒有太大的區(qū)別……”
“是仙帝……”
“沒錯,女媧大帝的出現(xiàn)。人類的誕生,修行法則的變化。這些連鎖在一起的反應最終造就的這盤棋局,真正擁有執(zhí)棋能力的人。有且只有他們,無上仙帝。”
雖說在天殤仙君說到一半的時候,蘇乘羽就有所反應,但真正聽到這個答案之時,蘇乘羽的內心還是難以平息下來。
“所以你是女媧大帝的人?”
蘇乘羽話音落下,隨即便聽到了一聲嗤笑。
“我知道這是你想聽到的答案,但很可惜我并不是。雖然我不能告訴你我是哪位無上仙帝推到臺面上的人,但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關注著這盤棋局的無上仙帝,遠比你想象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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