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我只是……我只是……”

蘇乘羽看著少女欲又止的樣子，心里卻很明白她在想什么。

和那個將少女送過來的部落長老一樣，少女也想賭一把。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資質(zhì)很差，認為和他們走一樣的路，怕是怎么也追不上他們。所以才冒險選了第二條路?！?

少女瞬間抬頭，那張稚氣未脫的臉明顯有些愕然，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大人，您都看出來了？”

“他們，包括你。還有那邊當下還在打武學(xué)基礎(chǔ)的幾個苗子，你們在想什么我大概都能猜到?！?

部落人族雖然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一番開化，而且思想進步速度遠超蘇乘羽的想象，但經(jīng)歷的東西終歸太少了。

他們心底深處，人性最本質(zhì)的那些欲望已經(jīng)出現(xiàn)，并且已經(jīng)有了展露這些欲望的念頭。

但這些人遠遠還做不到將它們完美隱藏起來，所以這些人的很多舉動在蘇乘羽的面前根本沒有任何遮掩。

“雖然你的猜測與擔憂毫無依據(jù)，但很可惜我并不能安慰你什么。很不巧，正如你想的那樣，你的資質(zhì)的確是在這里所有人之中最差的?！?

一句話讓卯眼神瞬間失去了高光，低下了自己的頭滿是氣餒。

“武道，是需要體格的基礎(chǔ)的。你年紀雖然輕，但根骨確實平平，想要以武道入門幾乎是不可能的。而修行悟道，你的資質(zhì)用差來形容毫不為過?！?

卯的資質(zhì)，屬于蘇乘羽在霖江隨便拉一個人出來，天資都只會比卯更好。

雖說在這片沒有經(jīng)歷末法大劫的天地，悟道修行的難度要簡單太多太多，蘇乘羽也對她并不怎么看好。

“你的選擇對我而絕對是一個大麻煩，想要專門讓你這種資質(zhì)走上修行之路絕對是你們十二人中最難的一個課題。但……這也確實是你的最優(yōu)解?！?

剛才還失落的卯，因為蘇乘羽這番話猛的抬起頭，看著那張他們?nèi)肷蕉粗两瘢瑹o法辨明模樣的臉。

“大人？”

“我不敢說踏上之后未來你能走多遠，但如果在我專門給你定制的前提下，你都踏不上修行之路，那么你選擇第一條路踏上修行的可能也是絕無可能?！?

從寅離開之后便始終緊繃著神經(jīng)的少女，聞之后總算是略微的放松了下來。

“我明白了大人，那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

“我說過我未必會回答?！?

“大人，若是我踏上了修行，有可能走在他們的前面嗎？”

“可能？”

“對，可能。”

蘇乘羽笑了笑，看著面前眼神堅定的少女道。

“你所想要的一切，最終都只能是由你自己來爭取的。即便我說你注定止步于某處，而你真正在哪里停下，最終還是會由你自己決定的。所以在教你之前，我先送你一句話吧。

“人定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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