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
"但你可以放心,"如飄絮一般的柔音拂動著云澈的心魂,似是在溫和的安慰著他:"她離開時,并無死志,而應(yīng)該是做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或許,是她和你那幾日的經(jīng)歷,讓她的心境發(fā)生了某種變化。"
"或者,我可以換一個對她而更貼切的說法。"白芒之下,神曦瞳眸微抬,和煦的仙音中似乎帶著一分神秘的期待:"她的琉璃心,開始覺醒了。"
"琉璃心……覺醒"這幾個字是何種含義,云澈茫然不知:"覺醒……可以給她帶來天佑嗎"
"不能。"完全出乎云澈意料,神曦卻是搖頭:"世人皆傳‘琉璃心’為始祖神的殘力,凌駕天道之上,因而可得天佑。但實則,不過是世人自以為是的虛妄之。"
云澈面露訝色。擁有琉璃心的女子被稱作天道之女,可得天佑。這并非凡人所信的傳說,就連神主神帝,都堅信不疑。
"那琉璃心覺醒……究竟意味著什么"云澈問道。
"琉璃心一旦覺醒,力量、心智、眼界、靈魂,都會發(fā)生層面上的異變,成長速度會快到常人所無法想象,心智和眼界的變化,會讓其不會再甘心居于任何人之下……至少,絕不會再軟弱、優(yōu)柔和迷茫。"
"當(dāng)年的宙天太祖,便是先例。從一介凡女,成為第一任宙天神帝,并讓宙天珠折服。"
"琉璃心,是真正意義上的‘神跡’。我本以為,世間再無可能出現(xiàn)琉璃心……或許,她是最后一個神跡了。就這一點而,‘天佑’,似乎也并無錯。"
神曦的話語,云澈難以聽懂。因為"琉璃心"究竟是怎樣一種存在,從來沒有人可以說清,所以關(guān)于它的傳聞,都是集中在"天佑"二字上。
但神曦,卻在說著另外一個似乎完全不同的答案。
"千葉影兒對你下手之時,或許并沒有想到,她為自己逼出了一個可怕的對手。"神曦側(cè)目,似是輕輕看了云澈一眼:"五十年內(nèi),她必能威脅到千葉影兒。你要相信她身上的‘神跡’。"
"五十年……為什么是五十年"云澈發(fā)怔的問道。
"因為,若她五十年內(nèi)不能做到與千葉影兒抗衡,你離開這里后,將永遠活在千葉的陰影之中……她強行與你斬斷情緣,亦是怕自己的失敗。"
神曦緩步向前,只是輕盈一步,身影便逐漸虛幻,然后消失在了萬花之中,而她的仙音依舊在耳:"希望如此說,你可以心中舒緩一些。"
"……"
云澈靜立在那里,許久都沒有離開。
神曦的話沒有讓他的內(nèi)心松弛,反而更加的沉重……
"傾月,你到底要做什么"
……………………
……………………
宙天神界,宙天神境開啟之日。
一眾天選之子早早的集結(jié),但加上補位"唯恨"的一個年輕玄者,也只到了九百九十九人,不見云澈。
宙天神境近在咫尺,一眾天選之子心中在忐忑與世相隔整整三千年的同時,又無不激動萬分。宙天珠心無旁騖的修煉三千年,外面的世界卻只有短短三年,這是真正意義上的一步登天。
人群之中,一個雪白的人影立于正中。他的周圍空出很大一片,似無人愿與他相近,也似是他不愿與他們相近。
圣宇界,洛長生。
一個月前被云澈打出的創(chuàng)傷似已痊愈……至少表面看上去如此。但他整個人的氣場卻發(fā)生了明顯的變化。雖然依舊溫和如水,但眼眸的深處,卻多了一分駭人的陰鷙。
和云澈的第一戰(zhàn),他雖然落敗,卻盡展了自己所有的風(fēng)采,更戰(zhàn)到了最后的一絲力量與信念,對他的聲名有增無減。
但第二戰(zhàn),他成就神王的同時,自己靈魂深處的另一面也因敗給云澈而爆發(fā),讓他最終不但輸了玄力,還輸盡了臉面和尊嚴。
和以前相比,如今他整個人的狀態(tài)已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至少,再次見到他的人都如此感覺。
但,他縱然敗給了云澈,縱然敗的再慘,他依舊是洛長生,依舊是身負三神力、同兼三元素的絕世天才,東域歷史上最年輕的神王。
三千年之后,他會達到怎樣的高度,無人敢于預(yù)料。
在有些漫長的等待中,一個蒼老的人影在這時緩步走來。
宙天神帝。
他要親自,將這些由玄神大會擇出的天選之子送入宙天神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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ヽ( ̄▽ ̄)且在神曦的大腿下安憩一段時間,接下來一小段時間的劇情也會很平靜。待云澈走出輪回禁地之日,便是東神域翻天之時( ̄▽ ̄)/
大概吧……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