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夫人腦子里轉(zhuǎn)了兩圈,老爺,咱家能有什么事,何況背后還有相爺撐腰。
葉夫人站著不動,這回是葉磐來回踱步。
他思來想去,驀然站定,就是因為相爺,我才會與裴少夫人作對。
相爺下了指令葉夫人問。
葉磐搖頭,二皇子捐獻(xiàn)白銀百萬兩,他們損失的數(shù)額,來同我索要,若非要給相爺補上這巨款,我府中怎會臨時虧空,我又何至于拒絕捐款。
其二,相爺雖無指令,可相府與寧國公府不和已久,我與裴少夫人一個下馬威,也算是向相爺表忠誠。
當(dāng)時,他也沒想太多,哪里料到一個女子開口就是稅款。
現(xiàn)在算是被人掐住七寸,葉磐生怕裴少夫人想法子來查稅。
所以為今之計……
我得讓她知難而退,放棄在金陵籌款,她既是為籌款而來,籌不到錢,或許會早日離去。
葉磐打定主意,葉夫人卻咬緊腮幫,遲疑地開口,白天打葉子牌時,我聽人說,越家好像捐了錢,裴少夫人離開越家的時候,丫鬟手里拿著木盒子呢。
越家葉磐想了一下,半晌才想起名字,那個越梟
葉夫人點頭。
葉磐冷哼,語與眼神皆充斥不屑,一個破乞丐出身,靠著鳩占鵲巢才有一席之地,不過是個陰險且卑賤的小人罷了,這些年都極少回金陵,還不是因為我們知曉他的底細(xì),不敢與我們打交道,他這種人只有到外頭才能挺直腰桿,能捐多少錢不過是存了些攀附心思,以為攀上裴家就能像我們?nèi)~家一樣,呵,做夢呢!真是年輕,起不了什么氣候。
這番話,葉夫人也認(rèn)同,忽地靈光一閃,老爺,我想到一個絕妙的辦法,定能讓裴少夫人盡早離去,說不準(zhǔn),也能讓相爺滿意。
哦葉磐看向夫人,附耳過去。
房頂上,謝歡忍不住腹誹,房中就兩個人,至于說悄悄話嗎
哼。
他也附耳在瓦礫上。
謝歡耳力好,但凡底下說話了,即便再輕,他也定能聽見。
但,沒說。
被該死的動靜打斷了,是葉公子回來了,還帶回了一眾官兵。
葉磐與葉夫人驚疑地出門相迎,為首的官兵笑著道——
葉老爺,葉夫人,令郎今夜協(xié)助我們將土匪窩包圍了,大功一件吶!
啊葉磐與葉夫人兩臉疑惑。
底下是一片恭維寒暄,謝歡耳朵都起繭子了,自知再聽不著有用的信息,直接離開。
回到微生家時,夜已深,見陶園熄燈,他并未去打擾,直接去了顏顏的寢居。
這幾夜,他都睡這里。
但今夜,寢居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是顏顏的母親,謝歡瞅了眼,見老太在里頭靜默地坐著,大概是年紀(jì)大了失眠鬧的。
可是謝歡不失眠啊,大冷天的,就等在外頭。
他透過窗,看老太打起瞌睡來,差點要后仰過去,他下意識咳嗽一聲,將老太婆吵醒。
老太婆睜開迷茫的眼,看看四周,誰啊。
無人回答。
她低頭,疑惑地呢喃,誒,我怎么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