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耀宗總舵前,冰心谷一眾精銳在洛黎的率領(lǐng)下,一路勢如破竹,攻破了無數(shù)層防御禁制,直接殺到了最核心的地方。
五艘戰(zhàn)艦在天空中一字排開,漆黑的晶炮口中隱約有能量在涌動,對準了下方,傳遞著死亡和毀滅的信息。
主艦上,洛黎神色淡漠,朝下俯瞰,冰心谷的高層們個個英姿颯爽,分列兩旁。
下方百丈處,有一廣場,此刻,火耀宗的眾多高層皆都匯聚在廣場之上,以衛(wèi)清為首,表情難看地抬頭仰望。
兩批人馬的中間位置,還有一層火紅色的光膜阻隔。
這是火耀宗最后一層防御屏障,一旦被攻破,那火耀宗將徹底變成不設(shè)防的地帶,將任由冰心谷眾強施為。
對視良久,衛(wèi)清才郎喝道:"洛黎前輩,冰心谷這是要與我火耀宗決一死戰(zhàn)"
"是!"洛黎回應(yīng)。
衛(wèi)清大笑:"能勞動洛黎前輩親自出手,倒是我火耀宗的榮幸,不過……前輩以為我火耀宗真是軟柿子,可以隨意捏扁搓圓晚輩奉勸前輩一句,若是不想大家同歸于盡的話,還請早早退去,否則前輩必會后悔!"
"你在威脅本宮"洛黎冰冷的目光刺向衛(wèi)清,猶如尖刀,強如衛(wèi)清這樣的人物,也忍不住倒退了幾步。
心中一陣駭然,抱拳道:"不敢,衛(wèi)清忝為火耀宗宗主之位,自然得為宗門上下幾萬弟子考慮,前輩修為高深,我火耀宗如今確實無人是你敵手,可想要滅我火耀宗滿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我知道你的依仗是什么!"洛黎忽然微微一笑,"說實話,本宮對那東西也頭疼的很,若非萬不得已。并不愿意與它對上。"
"前輩明白就好!"衛(wèi)清臉色稍霽,以為洛黎開始投鼠忌器了。
不曾想,洛黎再次笑了一下:"不過這一趟本宮只負責清繳你們,那東西自有旁人去應(yīng)付。所以……你們還是趕緊投降吧,本宮并不想以大欺小,爾等自廢修為,本宮可繞你們不死!"
衛(wèi)清臉色一怒,正待再說些什么的時候,識海忽然翻滾不定,一股驚人而恐怖的意志從某個方向傳遞過來,傳出一個讓他手腳冰冷的訊息!
"區(qū)區(qū)后天器靈,也敢挑戰(zhàn)吾之威嚴,不知死活的螻蟻。在吾的強大下戰(zhàn)栗吧!"
這個意志悠一傳遞出來,那后山的火山處,便迸發(fā)出讓人聞之變色的意志交鋒。
所有人在這一刻都感受的清清楚楚。
火耀宗一群高層面色大變,紛紛矚目眺望過去。
"什么人居然敢挑釁乾天雷炎!"火耀宗的一位長老驚呼起來。
"開始了么"洛黎美眸一瞇。
她還是低估了楊開的速度,本以為還要再等上許久。楊開才會動那乾天雷炎,卻不想自己這邊才打到人家家門口,楊開那邊就已經(jīng)動手了。
"給你們十息時間,自廢修為,本宮留你們性命,或者本宮打破這最后一層防護,讓你們死!"這一刻。洛黎一該之前清冷與世無爭的氣質(zhì),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兩個勢力之間的恩怨太深,終到了有敵無我的一刻。
衛(wèi)清表情變幻不定,感受著從禁地處傳來的乾天雷炎的翻滾意志,知道最后一個依仗也無法指望了,但要他自廢修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武者一生,與天爭,與命爭,每一次晉升都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無數(shù)人止步在新的境界之前。衛(wèi)清耗費三百年光陰,將自身修為提升到了返虛三層境頂峰的程度,是有望突破到虛王境層次的強者。
他哪里甘愿自廢修為
與其茍延殘喘,不如以命一搏,贏取一線生機。
"跟她們拼了!"衛(wèi)清低吼。
火耀宗一群高層顯然也是這樣的想法,他們知道,以兩家的恩怨,即便求饒也不會有什么下場,所以衛(wèi)清這話一喊出來,眾多高層便紛紛催動圣元,祭出秘寶,朝那五艘戰(zhàn)艦打了過去。
"自尋死路!"洛黎臉色一寒,伸手朝前方輕輕一點。
這一指似乎不帶絲毫煙火氣息,從她的指尖處,有一片晶瑩的六瓣雪花飛舞出來,迎風便張。
眨眼的功夫,那六瓣雪花便變得如天幕般大小,將廣場遮蔽。
讓人顫抖的冰寒從天而降!
"冰封千里!"冰瓏和冉云婷等人忽然齊齊低喝。
每個人的體內(nèi)都溢出連綿不絕而澎湃的圣元,匯聚在一起,朝前方推進。
圣元所過之處,大地開始凍結(jié)。
天空,下雪了。
那每一片雪花中都蘊藏了讓人驚恐的能量波動,輕飄飄地降落下來,落在那火紅色的防護罩上,似乎帶有腐蝕的性質(zhì),將固若金湯的防護罩腐蝕出一個個小孔。
冰封大地的意境順著這些孔洞,朝廣場中央蔓延。
實力低一些的火耀宗弟子在眨眼的功夫就成了一座座冰雕。
衛(wèi)清悲憤欲絕,知道火耀宗這一次怕是在劫難逃了。
有洛黎坐鎮(zhèn)在此地,他們這些人根本不可能是對手,本來依仗封印的乾天雷炎能讓洛黎投鼠忌器,可如今乾天雷炎顯然已經(jīng)被什么人給糾纏住了,根本指望不上。
而且,看洛黎的神色和氣息,哪有什么受傷的痕跡
她分明就是全盛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