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緒寧牽鉗制住了女人。
陳念走近,與那女人的視線對上,眼底藏著恨。
你是許笙!
女人笑了起來,沒想到,我還能回來吧
徐庭出事之后,許笙便杳無音訊。
李章派了人去找,一點線索都沒有。
她的模樣變了很多,應該是刻意整容了,再加上頭發(fā)剃成這副模樣,跟她原本的樣子大相徑庭。
陳念又去灌了一杯開水,直接澆在了許笙握著短刀的手上。
水是燒開的沸水,冒著騰騰熱氣。
許笙橫眉怒視,奮力反抗,但李緒寧的個頭也不是白長的,陳念見她還不肯松手,又去灌了一杯,倒之前,她看著許笙說:你覺得你現(xiàn)在不松手的意義在哪里顯示出你對徐庭有多忠心
徐庭已經(jīng)成了行業(yè)內的垃圾代表,難道你還要為他打抱不平嗎
許笙滿眼通紅,右手手背被燙的血紅,她手指收緊,疼痛刺激著她的神經(jīng),她無聲的笑,眼淚從眼角落下來,不管你們怎么說,他永遠都是最好的心理學教授!他的所有理論都是正確的!陳念!你這個傻子,徐庭是在救你,而你卻要自甘墮落,你這個傻子!
陳念緊抿著唇,想到自己當初那么相信她,在她心理防線最薄弱的時候,把自己的身心都交到她的手里,可最后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難怪呢!難怪她跟徐庭交流的次數(shù)并不多,她怎么就能中招,甚至于還出現(xiàn)了另外的人格。
陳念問:放不放手
我一定不會讓他枉死!她咯咯笑起來,沒了我,還會有別人,你和你兒子可要小心點。
話未完,陳念手里的杯子一傾,滾燙的開始一點一點的落在同一個位置上。
機場的安保人員很快過來把人摁住。
陳念抓住李緒寧,有沒有受傷
他搖搖頭,沒有。她不是我的對手。
李岸浦為了他的自身安全問題,一直讓他學一些防身術,他現(xiàn)在比以前結實多了。
話少了,自保的能力更強了。
戚靜姝這會也跑過來,關切的看了他倆一眼,怎么了這是什么人
陳念通知了李章,等會會有人過來帶她去她該去的地方。
許笙這會倒是不掙扎了。
她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陳念,仿佛抓準了她的心里,在他身邊害怕嗎
陳念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不可否認,她偶爾確實還是會害怕。
因為她的問題并沒有解決干凈。
她現(xiàn)在隔一段時間,會去看心理醫(yī)生,可她對那些心理醫(yī)生始終無法做到完全的信任,去看反倒讓她更不安。
許笙湊近她,壓著嗓子,說:你知道徐庭有多少學生嗎你知道有多少心理醫(yī)生在他這里進修過嗎你又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是他的信奉者。
陳念頭皮麻了一瞬。
許笙挺直了腰桿,微微揚起下巴,說:他雖然死了,但他的信念不會死。
安保隊長一擺手,讓人把她先帶去了安保室。
陳念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心神不寧的。
李緒寧見她臉色難看,寬慰道:她那是垂死掙扎,不用聽。
徐庭的事情被單獨拎出來通報過,由此心理醫(yī)生的職業(yè)操守又被拿出來討論了一遍。
各大院校的研究課題,也都跟著收緊了一些。
許笙不算是徐庭的學生,只是聽過很多徐庭的課,都成了這個樣子,若是被他手把手帶出來的,還不知道會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