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帆終于再次踏進(jìn)了懷臨閣,看著熟悉的一草一木,心里很是感慨。心里惦記著綺紅綠荷,她本來走路就快,這會(huì)子更是一陣風(fēng)似的往前頭刮去,一下就把墨容澉丟后頭了。
她這份迫切落在墨容澉眼里,生出一些感慨來,什么時(shí)侯,她能對(duì)他這樣,他就知足了。
從月洞門出來,上了長廊,白千帆輕快的走著,腳步聲聲,極有節(jié)奏,墨容澉聽在耳朵里,嘴角溢出笑意,也跟著加快了步伐。
白千帆到了屋前就撩了簾子,脆生生的叫,"綺紅姐姐,綠荷姐姐,我看你們來了。"
綺紅在廚房,綠荷從墨容澉屋里出來,笑著給她行禮:"王妃來了。"
白千帆久沒看到她,一時(shí)高興壞了,也給她行了禮:"綠荷姐姐好。"
綠荷平素也是個(gè)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余光里瞧見墨容澉在后頭,著實(shí)嚇了一跳,忙對(duì)著白千帆拜下去,嘴里急急的道,"王妃這可使不得,折殺奴婢了。"
白千帆扶她起來,"綠荷姐姐做什么呢,跟我有什么客氣的,姐姐知道我就擔(dān)個(gè)虛名,不礙的,到時(shí)侯我出去了,姐姐也到了年紀(jì)配了人,咱們?cè)谕忸^還可以走動(dòng)走動(dòng),就跟親姐妹一樣。"
綠荷心道,我要跟您稱姐妹,王爺一準(zhǔn)劈了我。
墨容澉走上來,微皺了眉,對(duì)白千帆說,"你不愛這么些虛禮,我也不勉強(qiáng),但堂堂楚王妃沒有跟奴婢行禮的道理,往后記著了。"
他雖然皺著眉,但臉色尚可,語氣也平緩,白千帆不覺得害怕,大咧咧道,"我曉得了。"
她說話拖了尾音,似在撒嬌,墨容澉心情莫名大好,牽起她的手,"綺紅大概往花廳去了,咱們也去吧。"
白千帆哦了一聲,乖乖任他牽著,不覺得有什么不妥,大哥哥在家也常這么牽她呢。
墨容澉見她沒反對(duì),還這么順從,心里樂得開了花,覺得渾身都舒暢,如沐春風(fēng)。只盼著這程子路走得慢些,再慢些。
正午,日頭高掛,望出去一片白茫茫,熱辣辣,他們?cè)诶认伦咧?雖然避陰,卻攔不住外頭的熱浪,白千帆側(cè)眼看了墨容澉一眼,不知道他為什么走這么慢,不覺得熱么
墨容澉還真不覺得,這點(diǎn)子熱算什么,只要她同他在一起,上沙漠走一圈,他也樂意。掌心里握住的小手肉乎乎軟綿綿,說不出的稀罕,正細(xì)細(xì)體味著,小丫頭卻把手脫出來,輕輕甩了甩,"都出汗了,王爺不覺得熱么。"
墨容澉的手也出汗了,濕浸浸的,他握得太緊,密不透風(fēng),不出汗才怪。手心里一空,他的心仿佛也跟著空了,失落落的垂下眼。
到花廳的路就那么一小截,隨意走一走就到了頭,綺紅果然在那里,大概是得了他回來的信兒,正帶著小丫頭們?cè)跀[飯。
白千帆跑過去,一把抱住她,姐姐,姐姐叫個(gè)不停,
綺紅本也想抱抱她,瞧見墨容澉在后頭,只好先蹲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