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容澉心急如焚趕到攬?jiān)麻w,直奔白千帆的臥房,月香月桂正在床邊侯著,不時(shí)彎腰看一看,神情有些焦慮。
墨容澉過去一看,白千帆蜷縮成一團(tuán)躺在被子底下,若不是臉露在外頭,根本都看不出床上有人,小小的突起就象是被子的皺褶,哪里有人形
墨容澉彎下腰去看她,小人兒緊閉著眼睛,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大概是仍不舒服,眉心擰成疙瘩。氣得他揮手就是一巴掌,把邊上站著的月桂扇倒在地,喝道:"沒用的奴才,王妃病成這樣,怎么不往上報(bào)都是死人么"
楚王爺盛怒,奴才們跪了一地,動(dòng)靜太大,白千帆勉強(qiáng)睜開眼睛,撐著身子要起來,被墨容澉按住,"你怎么樣哪里不舒服,再忍耐一下,大夫馬上就來。"
白千帆瞟了一眼滿地跪著的下人,喛了一聲,虛弱的說,"叫他們起來吧,又不關(guān)他們的事。"她的手在被子里摸索了兩下,扯出一個(gè)小小的羊皮袋子往外一遞,也不知道是叫誰(shuí),"水冷了。"
月香離得最近,忙過來接了急急的往外頭走。
墨容澉問,"這是做什么你冷嗎"
白千帆說,"肚子痛,暖一暖就好多了。"
墨容澉覺得奇怪,正是盛夏,怎么還要暖肚子呢剛要問,見白千帆小臉皺巴到了一塊,似乎連氣息都屏住了,顯得極其痛苦。
他嚇了一跳,忙把她抱在懷里,焦急的問:"哪里疼,告訴我,哪里疼"手順勢(shì)摸下去,摸到白千帆的手正用力摁在肚皮上。
她全身都是冷的,手尤其冰涼,墨容澉握緊她的手,想讓她暖和一些,結(jié)果他一觸上來,小丫頭直接拿開自己的手,把他的手按在肚皮上了,嘴里喃喃道:"你的手真熱乎,借我暖一暖。"
大手底下是她細(xì)膩軟滑的肚皮,墨容澉卻沒有一絲心猿意馬,只是不停的看她的臉色,"這樣按著,好些了么"
"嗯,用力頂著,好多了。"白千帆長(zhǎng)長(zhǎng)的吁了一口氣,對(duì)他虛弱的笑了笑。
月香把裝了熱水的羊皮袋子送進(jìn)來,白千帆把它塞在墨容澉手下,"王爺替我按住,我的手都酸死了。"
她靠在他懷里,大約是病了,總有些嬌氣,說話也似在撒嬌,聽得墨容澉一陣心神蕩漾,他把她往懷里摟緊了些,輕聲道:"你歇著,要干什么我來。"
這時(shí),劉一貼到了,被郝平貫送到床邊,一看是這架式,有些傻眼,怎么還抱上了呢
他不敢亂看,垂著眼恭聲道:"王爺,小的給王妃請(qǐng)脈。"
墨容澉嗯了一聲,溫聲叫白千帆:"把手伸出來讓大夫把脈。"
白千帆從被子底下把手伸了出來,月香趕緊托住,劉一貼這才敢上前,搭了兩指在脈上,細(xì)細(xì)的把著。
不多時(shí),他放開手,躬著身子道:"王爺,王妃這是寒凝經(jīng)脈,經(jīng)血受阻,氣血運(yùn)行不暢,所以才會(huì)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