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桂留了個心眼,到了落星閣,只說是月香病了,王妃讓打發(fā)去請大夫,來請側(cè)王妃示下。
修元霜卻早得了信,氣得臉都綠了,她罰了月香,月香轉(zhuǎn)身就跳了湖,這算什么不是打她的臉么,傳出去人家會說她是逼死奴婢的惡主子,她可擔(dān)不起這樣的名聲,人活一張臉,臉要沒了,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心里恨得牙癢癢,臉上卻風(fēng)平浪靜,"我剛才還瞧見月香了,她好好的,怎么就病了"
月桂低眉垂眼,"大概是夜里踢被子受了涼,眼下瞧著不太好,王妃打發(fā)奴婢趕緊請大夫去。"
修元霜"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柳眉皺起來,"胡說,當(dāng)本妃不知道么,月香跳了明湖尋死,眼下在碧荷閣躺著呢,什么夜里踢被子受涼,一派胡,月香是這樣,你也是這樣,假以時日,王妃只怕要被你們這些混賬東西帶壞了。"
月桂心里一驚,裝出更加恭訓(xùn)的樣子,"側(cè)王妃罵的是,奴婢知錯了,月香尋死這事不好聽,奴婢怕污了側(cè)王妃的耳朵。"
"你也知道不好聽"修元霜冷笑,"她為什么尋死就因為我罵了她兩句么這樣的奴才有什么用,主子還好好的,她倒尋上死了,趁早打發(fā)了。"
"側(cè)王妃,您要打發(fā)月香,也得等她病好了再打發(fā),眼下您看,她一口氣在那吊著呢,再不請大夫,萬一她真的……"
"你甭嚇唬本妃,本妃著人去看過了,性命無攸,她命大著呢。"修元霜端起茶盅,慢悠悠喝了一口茶,"她就是受了點驚嚇,睡一覺就好了,不需要請大夫。"
月桂心里一驚,"側(cè)王妃,月香真的病了,身上發(fā)燙呢,王妃說……"
"別開口閉口王妃,王妃年紀小,都是叫你們挑唆的,去吧,本妃乏了,要歇一歇。"說完起身就往后頭去。
月桂追了兩步,被秋紋攔住,她斜著眼,嘴角輕輕吊著一抹嘲諷的笑意,沖她得意的一揚眉,跟著修元霜去了。
月桂氣得直跺腳,只好又回碧荷閣去告訴白千帆。
白千帆還沒開口,顧青蝶先叫上了,"這是怎么說的,月香都這樣了,還不讓請大夫,存心看著她死嗎"
月桂道:"王妃,奴婢大概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先前月香為了那幾個錢去找側(cè)王妃,定是側(cè)王妃不肯還錢,還罵了她幾句,月香一時想不開,這才跳了湖,她這樣做,側(cè)王妃愈加氣惱,定然不肯替她請大夫,王妃,如今只有您親自跑一趟,側(cè)王妃或許看您的面子,才肯替月香請大夫。"
"既然這樣,我去一趟吧。"白千帆一陣風(fēng)似的跑了。
月桂搖了搖頭,喃喃道:"希望側(cè)王妃不要為難王妃才好。"
顧青蝶道:"她不過是個側(cè)王妃,量她還不敢對王妃怎么樣,我先叫人備些姜茶,待月香醒了,喂她喝下去去寒,真要落下病就麻煩了。"
月桂感激的對她蹲了蹲福,"庶王妃想的周到,您對月香有救命之恩,奴婢真不知道怎么感謝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