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之眉頭緊蹙,看著走進來的吳清怡。
他緩緩迎上,吳清怡卻一臉得意的雙手交叉"你要是求求我的話……"
誰想到,陳念之抬手拽住了吳清怡的耳朵,說道"作為侍女應(yīng)有的本分呢"
"陳念……啊……疼疼疼……你快放手……"
吳清怡立即沒了脾氣。
這邊的秦政卻是心底一跳,怎么圣女一副侍女的打扮
"知道作為侍女應(yīng)該做什么嗎"
陳念之問道。
吳清怡哪里受過這等委屈,可被拽住耳朵也只能屈服"我知道……知道了……"
"錯了嗎"
"錯了。"
陳念之這才放開她的耳朵。
她立時怒火中燒,卻發(fā)現(xiàn)陳念之摸了摸指間的戒指,一跺腳也只能罷休。
"既然來了,那就盟會見真章吧。"
對于那位可能不懷好意的郡守,陳念之態(tài)度卻十分淡然。
當(dāng)天夜里,陳念之暗中去了一趟青羊坊,交給了秦政一件信物,讓他送出。
秦政掃了一眼,嚇的臉色有些發(fā)白。
次日,城主府偏廳。
"還沒有消息嗎"
一名身著青色襕衫,頭戴黑色氈帽的老者眉頭蹙起。
"回稟大人,昨日送來的拜貼都在這里,都是城中一些小門小戶。"
旁邊的小吏回道,"今日也未見有拜貼送來。"
"不肯服軟嗎"
老者冷笑一聲,"本官倒要看看,沒有我的支持,他怎么拿回這城主之位。"
"可是,主上的意思……"
"在李將軍沒有到來之前,這里還是本官做主。"
眼前的老者,正是綏陽郡郡守曹有能。
在得到上峰讓他帶兵來此的第一時間,他是很吃驚的。
搞清楚怎么回事后,曹郡守不敢相信。
上峰竟然是讓他過來給陳念之奪回城主之位撐場面。
而這個陳念之,正是之前那位拒絕他的東陵城主的兒子。
本來這件事,曹郡守已經(jīng)沒有太在意,畢竟陳家都已被滅門,更何況現(xiàn)在的東陵城名義上,也是接受了他的統(tǒng)治的。
卻沒想到陳家又死灰復(fù)燃,所以,他一來就給了陳念之一個下馬威。
"當(dāng)初你先祖來到這里,自以為勢大,可那又如何呢"
世人都以為陳家與郡守府的關(guān)系,是因為此前的拒絕。
可曹有能很清楚,兩家梁子早在當(dāng)年陳家先祖來此建城,就已經(jīng)結(jié)下了。
只是因為東陵城所處的位置,可謂是窮山惡水,所以才沒有被郡守府直接吞下。
不論陳念之攀上了上頭哪位的關(guān)系,可這東陵城卻在他的治下。
想辦成這事,即便陳念之過來給他磕頭,他都得考慮考慮,更不用說陳念之竟然連拜貼都沒遞。
三日后,城主府。
陳念之站在門口,看到這熟悉的大門,心中一陣惆悵。
三年前,陳家兩百余口,就是在這里被殺光的,而這里也是他陳家的祖宅,現(xiàn)在卻被柳家霸占著。
今日,他要拿回屬于他陳家的東西。
"站?。?
一聲厲喝,城主府的護衛(wèi)直接將陳念之?dāng)r下,"今日五大家族盟會,閑雜人等不得入內(nèi)!"
"閑雜人等"
一旁的呂太都怒了,"瞎了你們的狗眼,他可是陳家人。"
幾個護衛(wèi)當(dāng)然知道陳念之是誰,卻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
"陳家人"
一個尖銳的聲音傳來,"呂老爺子莫要開玩笑,據(jù)我所知陳家人已經(jīng)死絕了,這位不是你呂家的倒插門嗎哪來的陳家人"
呂太都被堵的啞口無,說話的正是柳家管家,柳蘇。
"欺人太甚!"
一旁的吳清怡都有些惱火。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來到柳蘇面前,磅礴的氣血爆發(fā),照著柳蘇的得意的臉,便是重重一拳。
"砰"
一聲悶響,柳蘇整個人飛出去,重重砸在了門柱上。
幾個護衛(wèi)都沒反應(yīng)過來,看著已經(jīng)爆發(fā)的陳念之,他們卻都理智的沒有上前。
他走到柳蘇面前,將他提溜了起來"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陳念之……你……你個倒插門的,你敢打我,我說你陳家人都死絕了,難道不對嗎"
柳蘇怒氣沖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