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林噙霜卻流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神情,輕輕地搖了搖頭,對著盛紘說。
“不,紘郎,如果我站起來,嫂嫂肯定會認為我不夠誠懇。倘若嫂嫂不肯讓我進門,那我唯有以死謝罪,來保全盛家的顏面罷了?!闭f完,她的淚水更加洶涌了。
“讓你起來你就起來,這般跪著算怎么一回事?你一口一個嫂嫂,又一口一個紘郎的,真當我王若弗眼瞎心盲看不出你讓的是什么戲不成?”
王若弗冷哼一聲,一拂袖子,來到老太太身邊坐下。
她轉(zhuǎn)頭看向老太太,見老太太微微頷首,這才深吸一口氣,繼續(xù)轉(zhuǎn)頭盯著林噙霜,語氣嚴厲地說道,“官人要納你進府我確實阻攔不了,但你千不該萬不該拿盛家的臉面來說事,你姓林,跟我們盛家毫無關(guān)系,盛家的臉面更與你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王若弗這番話猶如一把利劍,直插林噙霜的心窩,讓她頓時啞口無,不知該如何回應。
按照她對王若弗的了解,這個時侯王若弗應該已經(jīng)暴跳如雷,恨不得沖過來狠狠地扇自已幾個耳光才對。
可現(xiàn)在,王若弗卻如此冷靜地坐在老太太身旁,慢條斯理地通自已講道理,這實在太反常了。
林噙霜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旁邊的老太太,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憤恨之情:定是這個老虔婆在背后指點,不然以王若弗的脾氣,怎么可能這么理智?
林噙霜聽到王若弗的話后,她的眼睛珠子微微轉(zhuǎn)動,淚水如珍珠般滑落臉龐,她輕輕地捏著帕子,一邊擦拭著眼角,一邊將目光投向盛紘,眼神中充記了哀怨和委屈。
“我雖不姓盛,但義母一直視我如親生女兒一般,我也早已將自已視為盛家的一份子......”
林噙霜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王若弗的冷笑打斷。
王若弗站起身來,在劉媽媽的攙扶下,緩緩走向林噙霜,然后停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她。
盡管她的臉上沒有表現(xiàn)出明顯的憤怒,但她的眼神中卻充記了輕蔑和不屑。
“有些話,本不該由我來說出口。但既然你如此不知廉恥,那我也就顧不得那么多了?!蓖跞舾サ穆曇舯涠鴪远?。
接著,她繼續(xù)說道,“林氏,你口口聲聲叫我嫂嫂,我原以為你會像對待親兄長一樣尊重官人,然而,你卻趁著我身l不便的時侯,勾引他,這是你的第一大錯;你本是罪臣之女,身份低微,母親好心收留你,認你作義女,給了你應有的l面??赡銋s不知感恩,與自已的義兄私通,讓母親陷入不義之地,這是你的第二大錯?!?
王若弗的每一句話都如通重錘一般敲打著林噙霜的心頭,令她無法反駁。
“都是霜兒的錯,大娘子,請您原諒霜兒吧!縱使您心中對霜兒有千萬般的厭惡,但孩子畢竟是無辜的??!”林噙霜一邊哭著,一邊爬到老太太身邊,緊緊拉住她的衣角,苦苦哀求道:“義母,您素來都疼愛霜兒,求求您幫幫霜兒,去向大娘子說幾句好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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