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南無海極大,她又在海面下,生命探測儀都找不到,郁夕珩是怎么找到她的
"你怎么——"司扶傾想要開口,卻被他抓得更緊。
他的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直接把她圈在了懷里。
郁夕珩沒再說話,眉眼也是慣看的平靜沉穩(wěn),只是抱著她往上游,很快來到了海面上。
海龍卷還在那邊海域翻滾著。
破碎的船只殘骸被海浪推到了四方。
他們這里離著水龍島和城鎮(zhèn)有一段距離,所幸旁邊有一塊很大的巖石。
郁夕珩抬起手,先把司扶傾放在平面上,另一只手輕點了下耳機,聯(lián)系最近的一架搜救機。
女孩渾身濕漉漉的,滿臉都是水,順著發(fā)梢一直往下滴。
連唇色都發(fā)紫。
她在海里整整待了將近四個小時。
身體累,精神也累。
再加上無邊無際的深海壓迫著她的神經(jīng),夜挽瀾的死亡一次又一次在她面前重復。
司扶傾從來沒有感覺這么累過。
眼下郁夕珩就在旁邊,他們也來到了了岸上。
安全了。
但壓迫消失后,換來的是更大的疲憊。
"老板,我有點困了。"司扶傾的聲音越來越小,"想睡會兒。"
這句話說完,她身子一松,所有力氣都卸去,朝著地上倒去。
那雙有力修長的臂膀還環(huán)在她的腰上,隨后他將她攔腰抱起。
郁夕珩將懷中的女孩穩(wěn)穩(wěn)地抱在懷中,再抬起頭來,眼眸已是一片漆黑。
天空上還有墨家出動的數(shù)架搜救機,嗡嗡直響。
另一邊,是風家的海上救援隊。
今天可謂是一大盛景。
三大世家四大盟會聚齊了。
胤皇死后一千五百年,這七個勢力終于再一次會面。
雖然彼此還不知道,對方到底因誰來的。
搜救機上,耳機里傳來郁夕珩平靜到可怕的聲音:"其他人也停止搜救,去東邊,你們過來。"
鳳三神經(jīng)繃緊,立馬應了聲好,讓沉影將飛機掉頭。
溪降立刻起身:"怎么回事九哥說什么了"
"九哥找到司小姐了。"鳳三松了一口氣,"還好是九哥找到的,萬一是那個引起海龍卷的人,司小姐就遭殃了。"
"那就好那就好。"溪降也放心,"九哥的腿一好,就沒有能攔住他的。"
郁夕珩雙腿恢復這事兒,也就只有他們幾個信得過的兄弟們知道。
墨家其他人還不清楚。
沉影全力開飛機,一邊搭話:"你們把她說的那么神,我也挺想見見的。"
鳳三點點頭:"那也得等司小姐恢復,她這一次可累得不輕。"
不必去問他都知道,節(jié)目組的船明明在中心也沒事,只能是司扶傾出手了。
"其實司小姐也沒有那么神。"溪降忽然說,"她要是那么神,九哥怎么還會讓咱們打造那把槍呢自己自己上了,由此可知她身手肯定很差。"
沉影若有所思:"這樣啊……"
鳳三眼皮一跳,將溪降拉過來,壓低聲音:"你搞什么怎么睜眼說瞎話"
司扶傾的身手要是差,還能讓千軍盟的精英子弟甘愿當個保鏢趕都趕不走的那種。
"我就是輸了十二個月工資有些不甘心。"溪降吊兒郎當,"你大腿抱緊實了,這哥可沒有,我想讓他陪陪我。"
鳳三:"……"
他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只能直呼"牛逼"。
搜救機很快抵達郁夕珩和司扶傾所在的位置。
溪降屁顛屁顛地上前:"九哥,我來。"
郁夕珩沒松手,抱著司扶傾繞過了溪降,上了飛機。
溪降:"……"
他摸不著頭腦,只能跟了上去。
鳳三瞥了他一眼,鄙視:"難怪你抱不了大腿。"
就這
有沒有一點眼力見
還想抱司小姐,配嗎
溪降更疑惑了:"這跟我抱不了大腿有什么關(guān)系我明明是想替九哥分憂。"
他做的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
鳳三懶得和他說話,去開飛機。
飛機上有床,郁夕珩將司扶傾放下。
他一只手拿著毛巾給她擦身體,另一只手撩起她額前浸濕的發(fā),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
有些發(fā)燒。
沉影會點醫(yī)術(shù),他把完脈后:"司小姐應該是受驚了,身體反而不礙事,飛機上有應急藥,九哥我拿過來您喂司小姐吃點,然后我們馬上去神醫(yī)盟。"
郁夕珩嗯了聲,將杯子給司扶傾蓋好,語氣淡涼:"查。"
三人的神情都是一凜,單膝跪地:"是。"
**
司扶傾被安全救出來的事情,其他人還不知道。
三大世家四大盟會聚在海邊,傷者都送到鎮(zhèn)上的醫(yī)院,醫(yī)生護士們進進出出。
這一次的海龍卷波及到了上百人,但奇跡的是,竟然沒有人是重傷垂死。
很多漁民第一時間醒來,都急急地用家鄉(xiāng)話問司扶傾怎么樣了。
他們不認識司扶傾,更對影視劇毫無興趣,只知道是個漂亮的大明星。
辜徽得到消息后,忍不住后退幾步。
他有些不可思議,更多的是心酸:"……這么大的海上龍卷風,她竟然想著救別人她……"
明哲保身并不是自私。
只是面對死亡這種嚴峻的情況,很多人都是這樣的選擇罷了。
司扶傾自己也很年輕,二十歲不到。
怎么就已經(jīng)想著要犧牲了呢
如果她沒有折返回去救這些漁民和工作人員,以她的生存能力,肯定第一時間就能夠抵達岸邊。
她完全可以不用管其他人的。
辜徽越想越心酸。
他深吸一口氣:"還沒找到人最開始的救援隊呢把他們叫過來,我要問問當時是什么情況。"
南州的救援隊很快過來。
他們也沒想到,這事兒天地盟都插了一手。
被辜徽這么一問,救援隊長沒有任何遲疑地開口:"辜會長,有件事情我必須要說。"
他可以斷定是船上的人對司扶傾的安全帶做了手腳。
可那艘船上的人,背景都不簡單。
但辜徽就在這里,還有誰能比得過
救援隊長并不認識江水寒,更不知道千軍盟也在這里。
辜徽神情嚴肅了起來:"你說。"
"我認為司小姐的安全帶是被人用利器割斷的。"救援隊長說,"船上有工具箱,里面有不少工具,剪刀就可以做到。"
"如果安全帶沒斷,我們完全可以通過安全帶判斷司小姐的位置,所以這是人為和蓄意謀殺。"
這句話一出,大廳里的氣氛瞬間沉凝了下來。
江水寒面上的笑漸漸收斂,眼神變了。
一旁,中年人第一個念頭竟然是謝硯秋不在。
要是謝硯秋在這里,以她的暴脾氣,這間大廳可能直接沒了。
"去船上,看看有沒有攝影設備沒有關(guān)。"辜徽笑了,是氣的,"再詢問船上其他人有沒有看見,這件事情給我查清楚了!"
"不管是誰做的,天王老子都得給我抓起來!"
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敢這么陷害欺負他還沒拐到手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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