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不凡眼睛不眨一下,說謊的本事越來越高。
"真的"
"當然!"
"能不能隨意說說"
"保密!"
陳不凡只字不提。
"和二嬸還那么見外啊,中午哪也別去了,到二嬸院中坐坐,一起吃個飯。"
"你二叔之前一直嘮叨著想和你這個大侄兒聊聊天,在一起喝一杯,現(xiàn)在正好,你回來了。"
"二嬸,你心真大。"
此話一出,馬梅梅內(nèi)心咯噔一下,"什么意思"
"爺爺剛死,雖然不讓我們守靈,喪事辦的極其簡單,但作為兒子兒媳,應(yīng)該粗茶淡飯,閉門為老爺子祈禱。"
"喝酒說笑,未免太不合適了吧"
"對,是二嬸考慮不周。"
"二嬸,爺爺?shù)乃烙刑嘁牲c,我先去查了。"
"嗯,麻煩大侄子了,等查出來兇手,老娘第一個撕了他。"
馬梅梅故作孝順,演的惟妙惟肖。
陳不凡點點頭,大步離開。
馬梅梅盯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似乎在考慮什么事情。
隨之走向一個偏僻的角落,撥通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喂,錦文。"
"陳不凡來京城了,對老爺子的死一直執(zhí)著,聽其口風(fēng)或許懷疑到我了。"
"你那邊快些派人手,給我解決了這個小雜碎。"
"嗯,要么不動,動則必殺。"
"好,我先掛了。"
馬梅梅瞅了瞅四下無人,收起手機,裝作無事的樣子向自家院子走去。
陳不凡回來了,還沒見到老爸,自然要去看一看。
"篤篤篤。"
陳不凡敲響書房的門。
"誰啊。"
聲音中充滿著疲憊和沙啞。
"是我,爸。"
"兒子啊,進來。"
陳不凡推門踏入,第一眼便看到陳星河正收起一張照片。
正是老爺子的。
"爸,想爺爺了"
"他老人家走的太突然了。"
陳星河雙目掛滿血絲,顯然從昨天到現(xiàn)在還沒有休息一會。
"爸,人死不能復(fù)生,不要太過悲傷。"
"你爺爺若是壽終正寢,我無話可說,人固有一死,誰都逃不過,避免不了。"
"可被奸人所害,我豈能咽下這口氣。"
陳星河握緊雙拳。
"爸,你查的怎么樣了"
陳不凡來到跟前,在他對面坐下。
"證據(jù)好像沒了,廚房的食材我都檢查過一遍,沒有問題。"
"老爺子昨天的晚餐,已經(jīng)被倒掉。"
"所喝的水,茶葉,用的吃的都沒有問題。"
"爸,你就那么確定老爺子死了"
陳不凡心有不忍,語之中稍稍透露。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你是說老爺子沒死"
陳星河騰的一下站起來,"你媽也說老爺子的事情存在太過古怪,出事之后的安排完全不符合常理,也不符合爹的一貫作風(fēng)。"
"相差甚大。"
"兒子,你是不是得到什么風(fēng)聲了"
"爸,你就當爺爺去世了,該怎么表現(xiàn)就怎么表現(xiàn),懂"
陳不凡故意眨了眨眼睛。
陳星河面上一喜,似乎明白了。
就當去世了。
這個‘就當’,代表了其中含義。
"兒子,你確定"
"當然確定。"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