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號要塞,苦修者分配駐扎點(diǎn)。
張巖鉆過擁擠狂熱的人群,心神忐忑的進(jìn)入了院子。
自從林安回歸后,整個七號要塞不斷流傳著林安的戰(zhàn)績。
在有意擴(kuò)散傳播下,絕大部分普通人都將林安視作七號要塞下一任鎮(zhèn)守。
甚至在熊憨子故意放出,林安其實是新晉苦修者,也就是通過“捷徑”獲得力量后,大批新晉苦修者一轉(zhuǎn)之前的態(tài)度,日日夜夜堵在院子門口,祈求林安能夠指點(diǎn)他們一番。
尤其是大戰(zhàn)過后,不少新晉苦修者本就實力透支的厲害。
時日無多。
在癲狂的思維模式下,哪怕林安讓他們吃屎換來力量,他們都會立馬搶占整個要塞的茅坑。
任何關(guān)于林安傳出的只片語,都被奉為“真理”。
“林安大人,求求您告訴我們,到底怎樣才能更加堅定信念吧??!”
苦苦哀求。
跪伏在地,渾然不顧尊嚴(yán)和所謂信念的新晉苦修者,身形略顯透明。
他們渴望林安能告知他們?nèi)绾尾拍茏儚?qiáng)。
作為通過自殘自虐獲得力量的他們,很多人都卡在初始階段不能前進(jìn)。
無論他們再用什么手段,無論對自己如何殘忍,都無法做到更進(jìn)一步。
那種“堅定”信念帶來的快感,也愈發(fā)減弱。
就像有了耐藥性一般,痛苦只會帶來痛苦。
聽著院外一聲聲凄苦的哀求,張巖一時間竟有點(diǎn)毛骨悚然。
新晉苦修者,真的太瘋狂了。
他注意到了不少苦修者,為了林安能出面說話,不惜把自己的當(dāng)場“解刨”一番,就為了證明決心。
“東西搜集好了嗎?”
院內(nèi),熊憨子面色故作神秘的低聲問向張巖,下意識看了一眼又在研究東西的林安。
“已經(jīng)搜集好了...張鐵大人...”
張巖神色恭敬地低聲回道,眼底有一些不安。
早在一個星期前,眼前的張鐵便讓他搜集戰(zhàn)死的士兵尸體,亦或者...
死去苦修者,剩余的大腦組織。
如此古怪,詭異的舉動,不由得讓他浮想聯(lián)翩。
林安大人...究竟想做什么?
站在原地的熊憨子瞧出了他心中所想,于是便咧著嘴渾不在意的嘿嘿一笑.
笑容難看,落在張巖眼中,簡直就像反派怪笑。
“嘿,小子?!?
“別他娘的想那么多,辦好你的事就行了!”
“東西是用來研究苦修者修煉方法的,對你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眨了眨眼睛。
熊憨子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像個好人,一副你不用擔(dān)心的模樣。
只是越聽張鐵這么說話,張巖就越覺得自己好像參與了驚天陰謀之中。
他小心的抬起頭,勉強(qiáng)一笑。
得益于林安作為“靠山”,他在軍中的地位水漲船高。
如果說林安在七號要塞的眾人口中,便是下一位鎮(zhèn)守。
有林安支持的他,那便是下一任要塞最高將領(lǐng)!
沒野心,不激動是假的。
因此,對于林安吩咐下去的事情,他自然是盡心盡力。
短短幾天的時間里,他幾乎都在奔波搜集尸體,秘密運(yùn)進(jìn)這座小小的院子。
“人來了?”
院子內(nèi),一聲清冷有些疲憊的聲音響起。
林安推開密封已久的房門,隨意的看向正在和熊憨子說些什么的張巖。
想是想到了什么,他揉了揉眉心,瞇眼看了看頭頂?shù)墓饽弧?
停頓片刻后,便在張巖慌忙的輕視中招了招手:
“你過來,正好。我有些東西想讓你試一下。”
神秘一笑。
說著,便將一枚張巖從未見過,裝在試管中的粉末拋了過去。
張巖見狀一愣,下意識地接住試管。
看著透明的“琉璃”制品,他不由的心生疑惑。
忐忑中,小心翼翼的抬頭問去:
“大人...這是...”
林安輕松地笑了笑,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熊憨子,眼中閃過一絲震驚。
沒有在意。
“只要吃下去,這東西能幫助你成為苦修者?!?
“也許是很強(qiáng)的那種...”
直截了當(dāng)。
輕飄飄的一句話,使得張巖猛然瞪大了雙眼,險些沒有拿穩(wěn)手中的藥劑。
什么!?
大人怎么突然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