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介意的,霍聿珩說不讓我好過,我承認,這是我二十七年以來,過得最糟糕的一個生日。
早上沒吃上一頓熱乎的,還憑白淋了一場雨,離婚不順利不說,連接近尾聲的夜晚,他也不讓我安寧。
霍聿珩垂在身側(cè)的拳頭在顫抖,他看著我的樣子,反倒像是他被遺棄了,聲音變得很輕很輕,"我不允許你和他在一起,我不允許他碰你。"
我覺得好笑,"你有什么資格說這種話你用什么身份說這種話"
沈平安手臂搭在我肩膀上,重量壓在我身上大半,明明被揍得沒什么力氣了,嘴上也不閑著,"是啊,霍大哥,你和小安心已經(jīng)離婚了,那什么,祝你和你的那個什么‘七彩祥云’幸福啊!"
沈平安是懂得扎心的。
我的心也跟著疼了一瞬,不過只有一瞬。
霍聿珩腳步無意識地退了半步,像是才想起來我和他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他捂著心口,仿佛全世界的黃連都在他胸肺里翻騰,他受不了,想要把這苦狠狠地發(fā)泄,但他又沒有立場發(fā)泄。
一切被他又緊皺著眉頭咽了回去。
一呼一吸之間,他漸漸恢復(fù)平靜,似乎接受了現(xiàn)實。
他站在黑夜里,站在天地之間,自嘲的笑,突然他腳步動了,他上前揪住沈平安的衣領(lǐng),把他往他的車邊帶。
他把沈平安一把塞進了他的車里,命令司機,"送沈小少爺回家!"
沈平安的司機見狀連忙啟動車子追了過去,轉(zhuǎn)瞬之間,偌大的空地上,就只剩下我和霍聿珩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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