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皺了皺眉,說:蔣安寧,即便是兩軍交戰(zhàn),教堂和佛寺也是安全區(qū),納特黨的人就算喪心病狂,也不會動那里的人。
蔣安寧的眼中閃過陰狠:可現(xiàn)在不是兩軍交戰(zhàn),是挑釁納特黨的殺手躲進了教堂里!
男人瞥了她一眼:沈暮不在教堂。
蔣安寧冷哼:你真是蠢得可以,那就不會放假消息嗎
蔣安寧起身,將頭發(fā)解開散下來,勾唇冷笑:納特黨只知道他們在找一個長發(fā)的華國女人,不是嗎
她捏著手槍,說:現(xiàn)在,這個華國女人
躲在教堂里,善良的修女們堅定的保護著她,要么她死,要么納特黨攻占修女教堂,臺子我都給她搭好了,她還不出來唱戲
說完,蔣安寧拎著東西走出了旅館。
男人聽得目瞪口呆,說道:蔣安寧,你知道在西方,你這是什么行為嗎
什么
殘害修女,會下地獄的。
蔣安寧輕笑:我不會,我會和霍云驍白頭到老。
此刻,沈暮拎著自己少的可憐的東西,趁著夜色走到了鎮(zhèn)中心的廣場。
廣場上豎立著薩里鎮(zhèn)最高的建筑——薩利鐘樓。
戰(zhàn)火將鐘樓炸的面目全非,外墻黑漆漆的,又透著里面紅色的磚,像是傷痕累累的老人。
這里原本是城鎮(zhèn)集會的活動地點,鐘樓里也沒有可以住的地方。
沈暮趁著夜色翻身進去,沿著蜿蜒樓梯爬上了頂樓。
巨大的鐘表上,指針還在遵循著時間嚴格的轉(zhuǎn)動,晚風吹來帶著令人憋悶的熱氣。
沈暮倚在墻邊,將東西放好,又翻出自己沒吃完的三明治繼續(xù)吃起來。
只要熬到明晚,她就可以離開這里了。
至于去哪里......沈暮還沒想好。
也許去米國,也許去海島小國,或者再往中部走,那里就離k洲不遠了。
她有錢,有槍,在這個世上總能活下去的。
沈暮嚼完了最后一口三明治,靠坐在墻邊打迷糊。
很久以后,沈暮想起這孤寂而悶熱的夜晚。
她總是想著,也許在這個時候,她已經(jīng)在心里和霍云驍告過別了。
沈暮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過去的,只知道自己被槍聲驚醒的時候,外面的天竟泛著光亮。
可天沒亮,而是不遠處的修女教堂火光沖天,照亮了半邊的天空。
有人尖叫有人哭喊,仿佛世界末日。
教堂門口聚集著黑壓壓的人,手里舉著槍和火把,張狂的叫囂著。
鐘樓離修女教堂很近,沈暮隱約聽到一兩句交出華國女人之類的話。
她心中一驚,這些人搜捕她,竟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連教堂都燒
沈暮順著瞄準鏡望過去,看著教堂里的修女驚慌的躲藏,還有上次她從暴走族那里救出來的女孩們,絕望的哭喊。
可沈暮在瞄準鏡里,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蔣安寧穿著白裙,站在人群之中,表情毫不慌亂,反而帶著一絲得逞后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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