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柜轉(zhuǎn)頭點了一個伙計,也就是出去打聽白夫人的事情的那個伙計。
既然這臭小子從頭到尾都打探了一遍,那想必也知道的更加清楚,李掌柜便不客氣的吩咐他。
“你,去一趟安慶候府,見到柔夫人身邊的春杏之后,告訴她關(guān)于白夫人的事兒,事無巨細,得說清楚了。”
“再把我的話帶給柔夫人,就說這事兒一定要提前解決,可不能讓那白夫人搶先機,總之,白夫人要是死了,可不能讓柔夫人受到牽連,知道了嗎?”
那伙計連連點頭,此刻也反應(yīng)過來,自己跟李掌柜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唐少柔則是這條繩。
唐少柔這根繩子要是斷了,那他們這些螞蚱,可就都得掉水里了,于是答應(yīng)的十分爽快。
這不是在幫唐少柔,這是在救自己啊!
伙計答應(yīng)下來之后,就快步跑了出去。
李掌柜整理了一下衣服,則是跟著那回來通風報信的伙計去見客人了。
這香料,他勢在必得!
……
安慶候府,大廚房。
此時里面十分熱鬧,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一個小丫鬟跟只斗雞似的護在了春杏的身前,對著那廚娘說道。
“不就是一碗燕窩嗎?這以前青山園每天都有一碗,春杏姐姐都來要了,你給人家不就是了?居然還說什么規(guī)矩不規(guī)矩?!?
“你可別忘了,柔夫人……不,柔小娘肚子里可還懷著孩子呢?要是把小主子餓著了怎么辦?你能負得了這個責嗎?”
那廚娘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笑的直拍膝蓋,然后抱著手,不屑的將這個替春杏出頭的丫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個遍。
眼神輕蔑又不屑,口吻也充滿了嘲諷。
“你這個死丫頭,當狗腿子也不是你這么當?shù)?,不知道現(xiàn)在青山園是個什么光景?你自己都稱呼柔小娘了,一個小妾,有什么資格喝燕窩粥?滾一邊去!”
說到這里,那廚娘對著春杏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春杏姑娘,真不是我們廚房為難你,實在是青山園里如今住著的就是一位小娘,你自己說說,她的日常用度,是不是應(yīng)該按規(guī)矩來?”
“雖說肚子里懷著小主子,但你別忘了,她如今可是帶罪之身,一個栽贓主母的下賤東西,有什么資格吃燕窩?簡直不知所謂!”
說到這里的時候,廚娘還直接翻了個白眼,顯然沒把春杏,也沒把青山園的唐少柔放在眼里。
春杏咬著唇,氣的臉色通紅,想說什么,卻又不知該從何開口。
畢竟青山園這次是真的翻船了。
栽贓謀害當家主母都還不算什么,她知道,這一次柔小娘真正被去了身份的原因,還是對小主子下手。
她也覺得不可理喻,但是事情都已經(jīng)做了,身份也都變了,人家廚房非要按規(guī)矩辦事兒,不給她這碗燕窩粥,她也沒法子。
但是春杏卻不能就這樣接受,不是她有多忠心,只是她知道,要是這碗燕窩粥不端回去,她就交不了差。
唐少柔肯定會覺得是她故意的,是她故意給她臉色看,借此折騰自己。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