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在公司,在外面,在高爾夫球場,在酒會上,哪一個不是恭恭敬敬的叫他一聲關(guān)總。
這些下三濫的東西,他連見都見不到,就有人幫他解決了。
可當(dāng)?shù)墩嬲阶约荷砩系臅r候,他才知道,有多疼。
此時此刻,他對蘇陽的憤恨,已經(jīng)到達(dá)了極致,卻也無可奈何。
他這副身軀,垂垂老矣,德信物流的破產(chǎn),已經(jīng)徹底讓他失去了所有斗爭。
六十歲,即將花甲之年,除了怨天尤人,還能做什么?
光頭怒視著他:“你踏馬跟我在這玩套娃呢,賣不掉你就沒錢還,那你倒是賣啊,給了你這么長時間,你怎么不找個買家呢?”
關(guān)雄沉默著,沒有說話,這里面的事情,怎么可能是一個被推到臺面上,當(dāng)炮灰的小角色能明白的。
光頭見關(guān)雄這副狗樣子,正要一巴掌抽在他臉上,旁邊一個小弟,連忙攔住了他。
“偉哥,你打他也沒什么用,你還能真把他打死了不成?”
“我跟你說,這老小子家里分明有錢,他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不死心!”
“他家里那些別墅,豪車,隨便賣一套,咱們這兩千多萬,不就回來了嗎?”
“曹總那面可是說了,只要今天能把錢要回來,他直接分咱們百分之三十!”
“那月利息百分之十的合同是不少,可回頭他掏不出錢來,那合同不是白簽了嗎?”
偉哥看向自己說話的小弟,摸了摸腦袋。
“你小子說得有道理啊,怎么今天腦袋瓜子這么好使了?”
“我到這來,是管他要錢的,可不是讓他簽合同的!”
“兩千四百萬,咱拿百分之三十,可是整整七百二十萬,直接把這筆錢拿到手,還要踏馬什么合同工!”
偉哥直接掐著關(guān)雄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