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們就出發(fā)吧,快去快回,我自己還有任務(wù),沒有辦法陪你們一起了。
但是會派兩名公安、兩名紀委干部護送你們,我也已經(jīng)和疆土陸書記聯(lián)系了,他到時候也會派兩名省特警護送你們?!?
肖靜宇說:“謝謝,你幫我們對接協(xié)調(diào)了這些,已經(jīng)很感謝你。
我和蕭崢一同去。
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掛心了?!?
方婭道:“女人,你和蕭崢一起去,也必須一起安安全全給我回來!對司馬越這個人,你們必須要留個心眼?!?
肖靜宇道:“好?!?
三十多個小時之后,蕭崢、肖靜宇、司馬越、哈妮麗、惠朋、陶芳和華京公安、紀委的四位同志,已經(jīng)來到了疆土。
他們沒有在烏市停留,而是直飛阿勒泰,疆土省里除了派了兩名特警,還派了兩名當?shù)氐牡刭|(zhì)專家,安排了四輛大型越野車跟著他們,每輛車的后背箱都裝了食物、飲用水和取暖設(shè)備。
司馬越說,他將哈利麗的母親熱依汗的遺體,藏在阿勒泰荒野的一處地方,沒有人知道。
于是,眾人從阿勒泰的行署出發(fā),驅(qū)車四五個小時之后,來到了阿熱鄉(xiāng)一個特別荒涼的無人區(qū)。
本來以為,要找到熱依汗的墓地會很費勁,或者擔心司馬越會搞些什么幺蛾子。
然而卻很順利找到了墓地。
司馬越說:“為什么我會將熱依汗安葬在阿熱鄉(xiāng),你們知道嗎?”肖靜宇問:“這里,是不是熱依汗的故鄉(xiāng)?”司馬越嘴角一歪,笑道:“肖靜宇,你確實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女人。
阿熱鄉(xiāng),就是熱依汗的故鄉(xiāng)?!?
司馬越下車,指著前面的一個林子說:“就是那里了。”
那是一片胡楊林,眾人走入,瞧見有的樹上掛著牛頭骨,不遠處就是一個大墩,不是土壘的,而是用水泥澆筑,足有一個臥室的面積,比一個成年人還高。
司馬越走過去,在這個水泥墩的西北角下,用手拔除了一些荒草,從下面挖出一把鐵鍬,然后交給旁邊的干警:“幫我把這里的土都鏟了。”
省里的一名干警接過土鏟將一邊的泥土都鏟了,下面竟然露出一扇生銹的鐵門。
司馬越接過鏟子,又挖了一陣,從地下拿出一把鑰匙,將那扇鐵門打開,說:“就在下面?!?
一會兒之后,司馬越、哈妮麗、蕭崢、肖靜宇、惠朋、陶芳和一半的公安干警、紀委干部也下來了,其他人留在上面。
這個墓穴與那些古代王公貴族的墓穴相比,自然是寒磣許多。
但是,和普通人的墓穴相比,卻已顯得闊氣許多。
畢竟這墓穴,大約有三四十平的面積,當中停著一具水晶棺,里面是身穿紅裙的女子遺體。
雖然有些發(fā)瘆,但出于好奇,更出于要弄清楚,大家還是走上前去。
里面的女子,閉著眼睛,就如睡著了一般。
更令人驚訝的是,她的容貌和哈妮麗真的很像,甚至看上去比哈妮麗還年輕,毫無疑問這就是哈妮麗的母親熱依汗。
只聽司馬越道:“雖然我殺了她,但是你們不會理解我有多愛他。
我當時買來了最好的水晶棺,將里面的空氣全部抽空,并請來了最好的防腐師。
哈妮麗,你好好看一看你的媽媽吧!”哈妮麗這會兒已經(jīng)忍不住跪在了母親的水晶棺前,泣不成聲:“媽媽!媽媽!”蕭崢、肖靜宇心里也充滿了同情和哀傷!這時候,司馬越卻說:“差不多了!哈妮麗,你看最后一眼?!?
哈妮麗轉(zhuǎn)向司馬越:“你要做什么?”司馬越道:“你媽媽,該離開了!”說著,司馬越在水晶棺上按了下。
水晶棺中熱依汗白皙的皮膚,瞬間變成了灰色,鮮艷的紅袍也瞬間失去了色澤,栩栩如生的身體,眨眼間便向下塌陷下去,變成了灰土。
“媽媽!”哈妮麗聲嘶力竭地喊起來,想要用手抓住自己的媽媽,可是她已經(jīng)成為了另外一種形式的存在。
“今天,就請大家一起陪著熱依汗,陪著我吧!”司馬越似乎又在水晶棺下面的某個裝置撥動了一下,猛然間整個墓穴就向內(nèi)傾斜過來、地面向下塌陷下去,馬上要將他們活埋。
就在這個時候,從墓穴之外,忽然沖進來數(shù)名黑衣女特團,她們動作迅捷地抱住了蕭崢、肖靜宇、哈妮麗和其他幾個陪同人員,當?shù)孛嫠葜畷r,一條條黑索將他們快速拉出去,終于在墓穴完全塌陷之時,將眾人救了出來。
只有一個人除外,那就是司馬越。
就在最后一刻,司馬越與水晶棺中熱依汗的灰燼一起,掉落到墓穴的下面,上頭的鋼筋混凝土向下砸落。
司馬越本來想要讓眾人陪葬,沒想到其余的人都被黑衣人救出去了,臨死之前他喊道:“這不公平?!?
喊聲從下面沖上來。
站在整個塌陷的墓穴旁邊,蕭崢說:“也許這才是最公平的,你和熱依汗在一起,本就是你的歸宿!”事后,疆土專門派人掘開了墓穴,才發(fā)現(xiàn)這個墓穴的這種設(shè)計,就是用來害人的。
司馬越到死還在想著如何害人。
司馬越被壓死了,經(jīng)過驗尸,在哈妮麗同意下,將他火化,最后和熱依汗的灰土合葬在這個地方。
哈妮麗的事情,最終也算解決了。
在烏市,陸在行、蔡靜波請蕭崢、肖靜宇、哈妮麗等人吃飯。
陸在行拍著蕭崢的肩膀說:“你答應(yīng)過我,幫助抓捕司馬中天,你果然做到了!蕭崢啊,我要感謝你啊。”
蕭崢道:“陸書記,您交代的任務(wù),我努力去做了。
但是抓捕司馬中天,是方婭書記指揮的,是眾多人共同努力的結(jié)果,我不敢居功?!?
陸在行笑道:“這我知道,但當初是我交代你的事情,現(xiàn)在感謝的也該是你?!?
飛機往回飛的路上,肖靜宇和哈妮麗坐在一起,她握住哈妮麗的手,問道:“哈妮麗,你下一步打算怎么辦?”哈妮麗的淚水一下子涌出來,泣不成聲,哭了很久,才漸漸止住,拭干淚水,她道:“我打算在杭城開一家西餐廳?!?
肖靜宇笑著點頭:“我支持你?!?
肖展宇在駐香部隊工作,有一次放假,在香江街頭偶然看到一個人,是自己熟悉的田曉薇。
這時候的田曉薇,步履匆匆,頗有風霜之色。
肖展宇想上去打招呼,但追了兩步,還是忍住了,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方婭在查處了司馬中天、蕭選的案子,并將粵州的戈賢、滕斌、普靜等那批人送進去之后,向組織提出辭職,畢竟自己干過一些不符合常規(guī)的事情。
然而,黃國委卻說:“首長不同意,讓你好好干下去,以后來接我的班呢!”方婭看著黃國委,笑了:“看來,我要將我的一生都獻給工作了。”
蕭崢和肖靜宇又在各自的崗位上干了半年多,蕭崢調(diào)任華京市擔任市.委書記,肖靜宇調(diào)任華京組織部擔任副部長,兩人終于結(jié)束了長達幾年的兩地分居,可以天天見到彼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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