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這位可是了不得的人物,不是你這樣的能勾上的,你不如伺候伺候我,興許我今晚能帶你出個臺。"
這話一出,周圍人哄堂大笑。
還有人附和,"算我一個。"
畢竟這女孩長得挺招人的,素面朝天,卻比在場化了妝的好看一百倍。
特別是那雙眼眸,瞳仁漆黑明亮,看人的時候感覺乖得不行,眼尾一揚又欲了幾分。
真是個不可多得的極品啊。
這些人說話極難聽,傅司宴跟沒聽見似的,任由他們用語侮辱她。
蘇念氣得拳頭都捏緊了,端起酒杯就想潑那些人,手腕卻被人緊緊攥住。
"蘇小姐,這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這熟悉又令人膽寒的聲音,讓她身體一顫。
她扭頭就看到陸景行瞇眼看著她,眸光比撒旦更勝。
陸景行直接就扭著她的手,把她拉向別處,蘇念的掙扎跟他的力道相比不值一提。
有認識陸景行的二世祖,知道他未婚妻是誰,見他明目張膽地拉走女孩身邊的人,更認定明溪是那種人。
他不客氣地拉住她的手,yin笑道:"妹妹,你朋友已經(jīng)選好人走了,你就跟哥走吧,多少錢隨你開。"
旁邊另一個男人,不滿道:"憑什么跟你走啊,妹妹你別聽他的,哥也有錢,給你雙倍,你跟我走。"
明溪用力抽回手,冷聲道:"滾開!"
傅司宴的眸光落在男人那只手上,冷冽至極!
那個男人被惹惱了,揚手就要扇明溪巴掌,卻被林雪薇攔住了。
她笑著說:"洛少,給我點面子,這是我認識的人。"
那個叫洛少的聽這話才悻悻收手,但眸光依舊如狼似虎,像是要吃人一樣。
林雪薇當(dāng)然巴不得洛少打小賤人一巴掌!
可她現(xiàn)在還拿不準(zhǔn)傅司宴對明溪的態(tài)度,不想弄巧成拙,總歸這個時候當(dāng)個和善的人,是沒錯的。
明溪還固執(zhí)地盯著傅司宴,眼眸蓄著水汽,鼻尖紅紅地問,"你昨晚答應(yīng)我的話,現(xiàn)在是不作數(shù)了嗎"
終于,傅司宴抬眸賞了她一個目光,嗤笑道:"男人床上的話,也能當(dāng)真。"
霎時,明溪的臉白透,半點血色都無。
她的身體抑制不住的發(fā)抖,在一眾人中間,更顯得單薄瘦弱的可憐。
面前的男人整個人都冷冰冰的,眼眸里的不是疏離,是厭惡,厭惡的透骨,仿佛她是一塊討人嫌的狗皮膏藥。
周圍人全都投來蔑視的眼神,無聲告訴她,她有多可笑。
她就像個丑態(tài)百出的小丑。
她不是沒皮沒臉,相反她此刻覺得羞憤難當(dāng),艱難地扯了下唇,說:"明白,我這就走。"
這幾個字,她說得極其費力,嗓子跟被火燒過一樣,干澀嘶啞。
傅司宴微微一怔,心口像是被什么捏住,一下喘不上氣來。
明溪面色白得跟紙一樣,卻勉強自己笑了笑,"對不起,打擾你們了。"
說完,一步一步緩慢離開。
從頭至尾,她的眼淚一直蓄在眼眶里,沒有落下一滴淚。
她不想眼淚掉在那么骯臟的地方,身后的一切都讓她覺得很臟很臟。
生日宴因為這個鬧劇,冷清下來。
剛剛開口的洛少又出來活躍氣氛,道:"這種睡幾下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抓一大把,傅少下次兄弟給你多介紹幾個,保證個個香嫩,絕不比剛剛那個妞差。"
這話,洛少說的時候有點心虛,剛剛那個確實是極品,至少他還沒見過哪個素顏能有那姑娘漂亮的。
傅司宴居高臨下看了洛少一眼,淡聲道:"你姓洛"
今天到場的誰不想攀上傅家的人,洛少一聽傅司宴單單問起自己,激動得就差跪下了。
肯定是自己剛剛馬屁拍得足夠好。
他低頭哈腰道:"鄙人姓洛,全名洛少初,家父是安寧藥業(yè)的董事長。"
說完他還伸出手想要跟傅司宴握手,以表尊敬。
傅司宴伸出手,下秒,直接虎口攥緊洛少初的手腕,用力一擰。
"咔嚓——!"
一聲脆響,骨頭斷裂。
洛少初抱著斷手癱在地上,不斷地打滾哀嚎。
傅司宴上前,用鞋跟踩著洛少初斷掉的那只手,用力的碾了碾。
洛少初的慘叫聲,凄厲得讓人毛骨悚然。
傅司宴眸里有寒冰溢出,吩咐,"丟出去,以后我不想看到這個人。"
瞬間,就有兩個保鏢上來,跟拖死狗一樣把洛少初拖了出去。
現(xiàn)場余下的人都開始慶幸,自己沒有像洛少那樣得罪這個大人物。
可洛少到底是怎么得罪傅司宴的,他們都沒理清。
林雪薇臉色難看,別人不知道,可她記得清楚——
洛少初這只手剛剛握了明溪的手腕。
這,才是傅司宴廢掉他手的原因。
她心底恨意翻涌,沒想到自己煞費苦心調(diào)換的親子鑒定,都不足以把那個小賤人在阿宴哥哥這里判死刑!
這個賤女人,到底是怎么勾得阿宴哥哥如此上心!
......
明溪出了會所,整個人都很恍惚。
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像夢一樣不真實。
她想起蘇念,提起精神給她打了個電話過去。
接通后,蘇念十分內(nèi)疚地告訴她有事得先走,讓她自己回去,路上小心點。
明溪知道她沒事就好。
掛了電話,她跟行尸走肉一樣往路上走。
腦子里一直在想著剛剛男人的眼神,那么冰冷,那么陌生。
她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這是為什么......
難道糟踐她的一顆真心就如此有趣。
有趣到他要一次一次的反復(fù)傷害她。
她就這么失魂一樣在路上走著,突然身后傳來‘滴滴’聲。
一輛電瓶車速度很快的沖了過來,明溪躲讓時一下被絆倒摔在地上。
而電瓶車車主沒有一秒停留,反而大聲罵了句‘晦氣’,加速駛離。
明溪看著膝蓋和手肘氤出的鮮血,明明感覺不到疼痛,她卻沒有繃住,眼淚簌簌往下掉。
突然,一絹絲帕出現(xiàn)在眼前。
明溪愣了一下,淚眼朦朧抬頭,就看到那張熟悉的臉。
她說不清是什么感覺,心里又堵又難受,猛地站起來朝那人手捶腳踢。
嘴里不停念著:"我恨你!我恨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你說要好好的!你這個騙子!你混蛋!"
她手肘膝蓋的血因為激動崩出更多,把男人衣服都染上血色。
"別亂動。"
那人命令的語氣,把她攔腰抱在懷里。
明溪抬頭,眼神聚焦了幾秒后,才意識到自己認錯人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