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惠妃死了。
這個消息在第二天一早的時候,就像是一陣狂風(fēng)瞬間席卷了整座皇宮,引來了無數(shù)人的注意。
有人歡喜,有人驚懼,有人漠然。
哪怕她在一些人心中猶如珍寶,可在更多人的眼中,她不過是一個路人,甚至還可能是一塊絆腳石。
而當(dāng)楊凡得到消息的時候,整個人不禁怔在了原地。
陳妃娘娘說的是真的!
他心中產(chǎn)生了強(qiáng)烈的震驚。
"惠妃……"
陳妃娘娘坐在梳妝臺前,輕嘆了一口氣,從袖子里將那個巴掌大的盒子拿了出來,這是一個機(jī)關(guān)盒,通體黑色,上面隱約有紅色血痕。
血源鎖!
只有李家同族直系的血脈,才能開啟這個盒子,旁的人一旦想要強(qiáng)行開啟,這個盒子將會自毀。
"娘娘,惠妃到底是怎么死的難不成真的是王皇后……"
楊凡站在陳妃娘娘身后,低聲問道。
陳妃娘娘卻搖了搖頭,神色平淡的說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本宮答應(yīng)為她送這個盒子已經(jīng)承擔(dān)了不小的風(fēng)險,至于她是因何而死,時間自會告訴我們答案,一切順其自然吧。"
然而,她眼神里的波動卻提醒著楊凡,她并非是表面那般的平靜。
楊凡遲疑了片刻,還是說道:"娘娘,這種事情發(fā)生,想必東廠內(nèi)或許會有些消息,不如我過去看看"
陳妃娘娘沉默了片刻,擺了擺手:"想去就去吧。"
"是。"
楊凡微微欠身,告退下去,趕往了東廠。
東廠。
此時這里氣氛顯得極為凝重,三個刑官到了兩個,分別是曹清源和鄭未年,底下坐著一排執(zhí)事,一個個腰背挺直,面色肅然。
曹清源端坐在主位上,雖然看上去頗為年輕,可一身凌厲肅殺的氣息卻壓得整個大廳都沉悶萬分,讓人幾乎無法喘息。
而鄭未年則是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一不發(fā)。
"事情就是這樣了,你們可有什么想法嗎"曹清源面無表情的開口,眼神猶如刀子一般劃過在座一群執(zhí)事的臉。
在場的執(zhí)事全都心頭凜然,不敢吭聲。
"既然你們不說話,那咱家就直接安排了。"
曹清源也懶得等他們發(fā),直接開始下令,"第一,天慶宮目前已經(jīng)封鎖,你等就算是將其徹底給咱家翻過來,也要找出李惠妃的死因;第二,調(diào)查最近一段時間李惠妃的接觸對象,嚴(yán)加察查;第三,傳訊漠北邊城,時刻準(zhǔn)備控制大將李亢熊,以及李氏一族。"
前兩點倒還好說,可第三點卻讓人心頭一驚,這擺明了是擔(dān)心李亢熊會鬧出什么亂子出來。
"李家也算是受害者一方,這第三條是不是有些過了"
鄭未年終于睜開眼睛,淡淡的說道。
曹清源卻是一笑:"李亢熊者,邊境大將,性情向來急如烈火,沖動暴躁,甚至半只腳已經(jīng)踏入了天關(guān),萬一被人挑撥,出了什么亂子,那就不美了。咱家也不過是防范于未然罷了,難道鄭刑官有什么其他意見嗎"
"……"
鄭未年卻并沒有沒有爭辯,只是冷淡的掃了曹清源一眼,說道,"既然督主將此事交給曹刑官,那自然是一切以曹刑官為主,只是咱家還有其他事情要忙,就不奉陪了。"
說罷,起身離去。
曹清源看著他的背影,眼神里劃過一抹冷色,卻絲毫不在意對方的態(tài)度,轉(zhuǎn)而看向眾人:"分頭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