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丟的是洪家的貨物,秦風(fēng)當即就皺起了眉頭。
洪家經(jīng)營的行業(yè)涉獵廣泛,古董也是其中之一,上次救下童謠的就是洪家的店鋪之一。
但是洪家的古董運輸一般都是自己人來做,特別是三件就上億的珍貴古董,更是不會交給外面的運輸公司,以防會出岔子。
可現(xiàn)在如此貴重的古董,恰好就以武盟的名義交給了趙明,又恰好在趙明的公司入庫后丟失,而且正好趙明前段時間在齊宣城的介紹下,把手里的大部分的現(xiàn)金都拿來入股了武盟。
這一個億真要賠償,肯定會讓趙明的公司資金鏈斷裂。
可若是不賠償,坐牢肯定免不了了。
“哎堂妹夫,你話可不能這么說啊,這怎么能怪我呢!”
陳紹一聽趙明說到自己,立馬就紅著臉跳腳了:“當天我可是安排了十幾個員工負責(zé)看管庫房的,而且保險柜也鎖好了,正好有個老客戶找我喝酒,我也是為了公司發(fā)展才去的,現(xiàn)在怎么能就怪我一個人呢!”
趙明頓時火氣就上來了,拍著桌子道:“你是負責(zé)庫管的責(zé)任人,當天貨物到了公司,我和你千叮嚀萬囑咐要時時刻刻在倉庫盯著,就是吃喝拉撒都得在倉庫里,是不是這樣?”
“結(jié)果你把責(zé)任撇給了一幫員工,自己跑出去喝酒吃飯,不找你找誰?”
“那幫員工要負責(zé),可你更是要負頭等責(zé)任!”
什么和老客戶喝酒?
趙明都查清楚了,就是幾個狐朋狗友約他去按摩,他一個沒忍住,認為倉庫里有監(jiān)控有人看著不會有事,就直接跑出去逍遙快活去了。
可偏偏他一聽要賠償一個多億,甚至可能要坐牢,立馬開始甩鍋了。
“不是,堂妹夫你這話說得可不對?。 标惤B不悅地撇嘴:“我就是個打工仔,一個月才拿多少工資啊,賺的錢大頭不都在你手里么?”
“現(xiàn)在出了事,你這個當老板的不承擔責(zé)任,怎么能讓我來承擔呢?”
“你這也太沒良心了吧!”
陳紹說著,還一個勁地朝陳慧玉的母親使眼色。
陳老太得到了訊息,立馬板著臉呵斥道:“是啊趙明,你可不能太沒良心了?!?
“你自己看看,我們陳家多少人幫你干活兒,哪個不是兢兢業(yè)業(yè)盡職盡責(zé)的?”
“說難聽點沒有我們自家人幫你盯著,你請外人來能把公司開這么大?”
“我告訴你啊,陳紹可是我弟弟唯一的兒子,你要讓他去坐牢,我第一個不同意!”
老太太一發(fā)話,這幫陳家的親戚也跟著幫腔。
他們都是陳慧玉娘家人,趙明說白了就算半個外人而已。
雖然是一棵搖錢樹,但現(xiàn)在搖錢樹要倒了,他們第一時間想的自然是撇清責(zé)任了。
“沒錯,大侄子做人可要講良心啊,我兒子給你打工,才當一個小小的倉庫主管,你現(xiàn)在讓他給你背這么大的事兒,你是要逼死我們一家呀!”
“就是,我干了這么多年都還沒當上個經(jīng)理,一個月才拿萬把的工資呢,出了事就賴咱們,憑什么???”
“表姐夫你就別裝了,這么多年你掙了多少錢心里沒數(shù)么?現(xiàn)在哭窮算什么???”
這幫人七嘴八舌,直接把趙明架在火上烤。
說白了,他們就是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包括陳慧玉。
他們都覺得這些年公司發(fā)展得這么大,一年的流水都過億了,趙明還剛買了別墅,怎么可能會拿不出錢來賠償?
他就是舍不得錢,想找個人出來坐牢了事,省了這筆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