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顏歡可有可無地點(diǎn)點(diǎn)頭,"箋兒方便嗎"
畢竟是頭胎,加上伯府人丁稀少,怕是在意得很。
果然,裴箋搖頭道:"我就不是了,早上起來吐了一回,現(xiàn)在胃里還難受著呢。"
又說了一會兒話,蕭望川起身告辭。
"姐姐這是半點(diǎn)將軍府的事都不管不問"柳舒文自然知道她今日為什么跑這一趟,可剛剛蕭望川在場,她一句有關(guān)將軍府的事情都沒說。
"管什么"柳顏歡睨了她一眼,"我這么閑的嗎別人家的事情都要讓我來管。"
柳舒文眸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時間不早了,開個飯吧,吃完早點(diǎn)出門。"
下午去梨園的路上,柳顏歡還是沒忍住道:"裴箋現(xiàn)在懷孕了,你少在她的面前說一些擠兌人的話。她本來就敏感,懷孕后只會更加敏感。她不比你,沒人給她做后盾,孩子就是她日后在這個家的依仗。"
柳舒文點(diǎn)點(diǎn)頭,淡淡地應(yīng)了聲。柳顏歡都不知道她有沒有聽進(jìn)去。
人都是會變的,裴箋以前依靠她,對柳舒文也是很好。可現(xiàn)在她有了孩子,定然會有私心。她不想柳舒文在不經(jīng)意間得罪她,到時候惹得一家子日子都不好過。
"我沒有你想得那么幼稚。"柳舒文翻了個白眼,只覺得柳顏歡太將自己當(dāng)個小孩子了。
梨園的戲上座挺多,柳舒文早就讓人訂了二樓包廂。
今日的戲沒什么好看的,柳顏歡一來不喜歡咿咿呀呀的聲音,只覺得吵腦殼;二來,她對人多的地方,天生帶著戒備。
"姐姐沒聽過這出戲吧這是幾年前的了,唱的是楚家的大小姐看上武狀元,結(jié)果武狀元為國捐軀,楚小姐終身不嫁。"
柳顏歡抿了抿唇角,很是不滿意這個故事。她自然能聽出柳舒文話里的拱火,這就是看楚家出事,梨園又開始炒冷飯,趁機(jī)賺一筆。
只不過他們竟然敢將武狀元的原型給寫"死"
也是,那個時候的裴鳶無權(quán)無勢,只是短暫地露了點(diǎn)頭角。
"咦,他們改了戲"柳舒文吃驚,前日她來看的時候,還不是這個劇情呢。
戲的結(jié)局被改成了,武狀元凱旋,被皇上賜婚當(dāng)今公主,至于那個楚小姐,無人記得。
沒頭沒尾的爛戲!
"還不如不改,狗屎劇情!"柳舒文罵了一句,看著柳顏歡的臉色不好。
"你怎么了"
柳顏歡喝茶斂下眸子里的不悅,她有種自己的東西被人占了的不悅。
"沒什么,覺得無語,浪費(fèi)了一下午的時間。"
柳顏歡和柳舒文起身離開,在下樓的時候看到一間包間的門打開,婢女捧著茶壺出來添水。那茶壺一看就不是梨園里的東西,瞧著像是宮里的。
柳顏歡大致猜到了是誰,心下冷哼。
以前倒是沒覺得裴鳶這么招人疼啊,果然是自己碗里的不香,別人的筷子伸到自己碗里知道護(hù)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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