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稷聲音里滿是失望,聽得蕭寶寶指尖發(fā)顫,她聲音里都是不解和委屈:可是謝蘊她沒出事啊,你不是把她救走了嗎再說你也貶了叔父的官,他從一個副相變成了白身,還不夠嗎
夠
殷稷仿佛聽見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不受控制哂笑一聲,他彎腰直視著蕭寶寶:你憑什么覺得你蕭家的官職,抵得過謝蘊一條命
蕭寶寶有些受不了他這樣冷漠又排斥的目光,瑟縮著脖子往后躲了躲:稷哥哥,你別這么看著我......大不了我和她去道歉,我去道歉行了吧
殷稷深覺可笑:你道歉有什么用你道歉謝蘊撕裂的傷口就能愈合嗎她遭受的痛苦就能消失嗎
原本他只是在質(zhì)問蕭寶寶,可這話說出來他自己卻愣住了。
他和謝蘊之間的裂痕,能消失嗎他們還能回到從前嗎
心口的舊傷鈍鈍地疼,他難耐地靠在了扶手上,語氣不自覺弱了下去:蕭寶寶,你真該慶幸她沒有出事,不然朕會讓整個蕭家為她陪葬。
蕭寶寶不敢置信地看過來:稷哥哥,你胡說什么
她搖著頭,對殷稷會說出這種話來很是抗拒:不,不可能的,你一定是在嚇唬我,我們是一家人啊,你不可能為了個外人......
一家人殷稷將被蕭寶寶抓住的衣擺硬生生拽了出來,你捫心自問,你蕭家當(dāng)真有把朕當(dāng)成一家人嗎
蕭寶寶下意識要點頭,可腦海里不知怎么的就忽然想起了之前祁硯告訴過她的話,他說蕭家的所作所為是在挾恩以報,是在威脅殷稷......那真的是威脅嗎
她從來沒那么覺得,可現(xiàn)在面對殷稷的問話,她卻沒辦法點頭,如果家中兄長不順從她,她會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