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川盯著黎月的臉,沉默了許久。
半晌,男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聲音冷漠,"我有我自己的打算。"
"厲先生。"
黎月深呼了一口氣,"我知道您和顧小姐多年的感情,您割舍不下,沒有辦法對她下手。"
"即使她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您可能也不想懲罰她。"
"但是她畢竟做錯了,要受到懲罰付出代價的。"
"如果您不忍心,您可以全權(quán)將一切證據(jù)都交出來,讓警察處理。"
女人看著厲景川,強壓著心里的火,盡量將語調(diào)放緩,"謀殺未遂的罪名不至于讓她償命,只不過幾年牢獄之災(zāi)而已。"
"也許等她出獄之后,念念已經(jīng)長成大人了,可以保護(hù)自己了。"
"所有的問題都不會再是問題了。"
深呼了一口氣,她擰眉看著他,"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
女人的話,一次一次地讓厲景川眉頭緊鎖。
他給她上藥膏的動作也粗魯了幾分。
黎月疼得直皺眉,但還是堅持把自己的話說完,"為什么您一定要放過顧曉柔"
"是因為在您心里,她比念念這個親生女兒還要重要嗎"
"啪——!"地一聲,厲景川直接松開黎月的手,將藥膏狠狠地扔進(jìn)藥箱里。
藥膏的鋁制外壁和藥箱碰撞,發(fā)出巨大的聲響。
"看來你根本不疼。"
男人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直接站起身。
黎月手背上的藥上到一半,大半的被燙傷的皮膚暴露在外。
遠(yuǎn)處的阿落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湊上來,想將功補過,給黎月上藥。
"她不用上藥。"
厲景川冷漠地掃了阿落一眼,"把藥箱收起來。"
阿落一臉為難地看了黎月一眼。
黎月朝著她搖了搖頭,用一旁的繃帶重新將手背上的傷口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