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傲雪對齊等閑的恨,那是毋庸置疑的。
如果沒有這個男人的半路殺出的話,她早就已經(jīng)吞下了向氏集團(tuán),自己也絕不至于淪落到這步田地來。
“我今天滿意幾次,就給你幾成!能從我這里拿到多少藥品,全看傲雪你自己的本事?!饼R等閑最后直接躺平。
徐傲雪氣得想殺人,但又著實(shí)不是他的對手,只能忍辱負(fù)重,使盡渾身解數(shù),才從他這里拿到了四成藥品。
其實(shí),齊等閑把所有的藥品都給徐傲雪也無所謂,他壓根就不在乎這些生意。
徐傲雪想拿到這些藥品,是想進(jìn)一步擺脫趙家的控制,方便與地方軍閥建立更密切的合作關(guān)系。
齊等閑看著闊別多日的徐傲雪,不由分外滿意,她沒有被南洋那毒辣的太陽給曬黑,肌膚依舊比雪還白皙細(xì)膩。
“看在你這么賣力的份上,我給你五成好了!”齊等閑笑吟吟地說道,伸手在她的下巴上輕輕一挑。
徐傲雪疲倦地輕哼了兩聲,內(nèi)心里又有了些許驚恐。
這種驚恐,并非是來源于被齊等閑拿捏和支配的恐懼,而是一向清高的自己,對這樣的事情,竟然沒有那么的無法接受了!
徐傲雪冷笑著說道:“齊等閑,你現(xiàn)在也好不到哪里去。因?yàn)殛憫?zhàn)龍一事,變成了一條喪家之犬,華國幾百萬平方公里,都沒有你的容身之地!現(xiàn)在,只要我把你的身份散布出去,分分鐘有鋪天蓋地的高手來圍攻你?!?
齊等閑卻是不由笑道:“你舍不得,是嗎?”
徐傲雪冷冷道:“對,我舍不得!因?yàn)?,我想親自把你千刀萬剮,讓你死在別人的手里,多讓我失望???”
齊等閑道:“能在香山見到我,是不是覺得很驚喜?”
徐傲雪道:“驚嚇還差不多,混賬東西!”
齊等閑笑了笑,道:“正事已經(jīng)辦完了,來吧,喝兩杯,聊聊題外話去。”
徐傲雪支撐著疲倦的身體爬起來,簡單穿了一套睡衣,跟著齊等閑到了陽臺上來。
齊等閑已經(jīng)拿了一支紅酒出來打開,倒上了兩杯之后,其中一杯遞到徐傲雪的手中。
“你現(xiàn)在夾著尾巴到處亂跑,頗有些像當(dāng)年被趕出帝都時候的模樣啊!”徐傲雪端著酒杯,一口紅酒入腹,頓時覺得疲倦散去了三分。
她優(yōu)雅而又從容,端著紅酒細(xì)細(xì)品味的模樣,讓齊等閑都不由認(rèn)真欣賞起來。
徐傲雪嘴角帶起譏誚的笑容,說道:“倒沒有想過,你是一個這么愚蠢的人,明知道是陷阱,還要往里面去鉆?”
齊等閑說道:“如果你遇到了這種不公的對待,我也會挺身而出的,哪怕付出比這還大的代價?!?
徐傲雪聽到這話,臉上不由閃過一絲詫異和辛酸,她嗤笑道:“你會嗎?你只不過是把我當(dāng)成了你的戰(zhàn)利品和棋子而已,如果我沒有答應(yīng)你在關(guān)鍵時刻給予趙家背刺,說不定我現(xiàn)在都還前途未卜呢?!?
“任何一個跟我相識的人,遇到這樣的事情,我都會出手?!饼R等閑卻是很認(rèn)真地說道,有些惆悵地把酒一飲而盡。
徐傲雪并沒有進(jìn)一步去質(zhì)疑他的人品,因?yàn)?,他既然能為了陸?zhàn)龍出手,那也能為了別的人而出手。
公義,在他的心中,比任何茍且與利益都重要得多。
或許,是因?yàn)樗麖男【驮庥隽吮粡?qiáng)權(quán)所威逼的不幸,所以,他才能明白這樣的道理。
——喪鐘不是為誰而鳴,那就是為你而鳴!你應(yīng)深深憐憫,將別人的不幸,當(dāng)成自己的不幸。
徐傲雪不屑道:“現(xiàn)在跟我打悲情牌了?我可不吃你這一套!”